而就在帝都之中,因为此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乾元洞界破裂自毁之地,一名身着软甲,连面部都被遮掩的窈窕身影,正在密林之中,闭眼感受着什么。
正是监天司的统领玲珑。
她耳朵微微翕动,此地许多的鸟蚁蛇虫便窸窸窣窣地出现,口器开合,发出只有她才能听清的声音。
“此地血仙教残留的气息最为浓郁,虽然乾元洞界自毁了,但其中的诸多物质,还是残留了下来……”
“果然还是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良久之后,玲珑统领睁开眼睛,显露一抹疲倦,但眸子深处却满是神采和激动。
在不远处,监天司的其余人正在等候,没有打搅她。
此刻,玲珑统领挥了挥手,那些人便齐齐赶了过来,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面手书,正打算写些什么,将此地探查到的线索,同步传回监天司内部,作为秘卷。
“统领,可曾探查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玲珑统领面露沉重,凝声道,“当日出现在紫霞真君秘境内的血仙教传人叶铭,曾在乾元洞界出现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方式混迹进去的,但我能够确定,血仙教当时是在密谋着什么,布置有多座血色祭坛,似有某种隔空吸摄之能,当时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十字裂缝,贯穿数里……”
“什么?”
听到这话,此地的监天司众人,都无比震动。
很快,这里的消息就传回了帝都,在监天司内制作成为密卷,而后在各方眼线的探查下,被各大门阀世家所知晓。
回到皇宫的夏皇,手中也得到了一份相应消息。
她数眼扫过之后,玉容顿时阴沉得简直要滴出水来。
……
相国府内,姜澜盘坐于软榻之上,肌肤无暇,如白玉般带着玉质的光泽。
丝丝缕缕的凰虚火光,在他身边沉浮,像是一簇簇永恒不灭的神火,又似映照着三千虚无世界。
随着他吐纳修行,化作精纯的天地之力,滋养着他如今的肉身,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成功地将那株古藤中的凰形叶片,化作自身的一道本命神通,名叫三千凰虚术。
每一簇凰虚之火,都能映照演化一方世界虚影。
随着修为境界越发高深,会于身畔演化三千世界,每个世界从虚到实衍化,最后降临尘世,能为他带来浩瀚无垠的神力和万般玄妙。
得益于这道本命神通,他目前表面上的修为,也已然突破到六境神通境了,这速度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若加上以命之道果作为源泉的血仙教传承手段,他的真实实力,恐怕已然逼近七境法相境的极限了。
至于八境劫桥境,涉及到道的高深领悟,他没有真正于之交手过,很难预估两者实力差距。
这些天,姜澜自然也得知了帝都的诸多情况,可谓是风波诡谲。
他也全然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姿态,老老实实在府中休养,顺便突破修为。
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他全权主导推动。
镇北王萧河带着儿子萧腾,负荆请罪,于殿外等候夏皇责罚。
因为萧腾误信于人,被人诓骗,于南狩演练前夕,遭人跟踪袭击。
随后昏迷之时,更是遭血仙教余孽,以秘法窥探识海,得知了夏皇以四禁殿设饵的计划。
正是因此,血仙教一众余孽,才会不遗余力地进攻长生殿,意图染指国器。
此事后果,自然闹得很大,夏皇震怒,朝堂之上,群臣噤声不敢言。
镇北王萧河负荆请罪,于殿外长跪不起,也没有人敢为他说话。
萧腾跟随在其身边,满脸自责愧疚。
念及萧河多年的汗马功劳,夏皇事后也没有怎么责罚,只是扣了他多年的俸禄。
至于萧腾,则被当众鞭杖三百,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虽然被封了修为,但他咬牙坚持,一声不吭,倒令诸多大臣另眼相看。
“出了这档事情,萧腾还在想着隐瞒下去,把黑锅都扣在叶铭身上……”
“呵呵,可你这么做,也正合我心意。”
姜澜得知此事之时,也只是轻轻一笑。
若萧腾将所有真相和经过都一并供出,国师葛七星肯定免不了亲自出面,为其求情。
眼下他选择遮掩真相,想将大事化小,偏偏这就是最大的欺君之罪。
夏皇丢了国器镇龙玺,心里的怨怒,可谓倾天,萧腾自以为这是小事,殊不知后面夏皇知道真相后,会愤怒到何种程度。
国师葛七星一直坐岸观火,这火很快也会烧到他身上了……
出了这么一件事,这些天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当日乾元洞界内,血仙教传人叶铭曾出现过。
所以很多人也都在怀疑,那名奕剑宫弟子“张源”,很可能就是叶铭假扮的。
奕剑宫的诸多长老弟子,都被关押至监天司中。
而远在亿万里外的奕剑宫中,为了解决此事,众多长老也在动用诸多手段,试图证明清白。
为此请动了一位太上长老,动用秘宝,损耗五十年寿命,以“张源”留在宗门内的命魂来推演其下落,结果发现他命魂所指的方向,就在宗门领地附近。
当下就有弟子前去寻找,将真正的张源找回,而其面容赫然是另一名陌生的男子,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记忆。
这个发现,令奕剑宫上下震动大惊。
至此,一切水落石出,出现在帝都中的“张源”,便是血仙教传人叶铭假扮的,其蛰伏帝都多日,如今已然不知逃往何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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