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小产过?”秦流西看向李氏。
“只能暂停了。”
郑家人终于变了大脸色。
郑老夫人脸色稍霁。
秦流西想了下,转身回妇人的客院,取下那李姑娘身上的银针,再探她的脉,放了下来。
秦流西闻言,向二人行了一个拜礼:“是小道轻慢了。”
“正因为观中有香客染了病,也不知谁和她们接触过,才不敢让他人离开,假如也沾染上了,只是还没犯病,一旦出去犯了病,传给更多人,那岂不是罪人?”秦流西看着她,淡淡地道:“万一他染上了,回去传给你们府中的人,那当如何?”
“一直听闻清平观的观主是个道医双修的得道高道,希望观主也能研出神丹妙药,解救这患病的黎民百姓。”郑老夫人向她行了一礼,对身边人道:“我们回去。”
“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吧?”李氏在她身后哀声问了一句:“这里是道观,神灵在上,你不会把我们赶出去等死的吧?”
郑老夫人冷冽地瞪了她一眼,道:“观主,老身这仆妇身上的病,可能治?”
张道长立即道:“观主不必多言,我既然在贵观挂单,又是因济世而下山,断没有遇难而去的,你大可吩咐。”
呜呜呜。
“早发现,也没到治不了的地步。”秦流西走过去,也没嫌弃,扶了脉,道:“回头我会开个方子,配了药来喝着,下山后再喝上几服药就行。”
她们转身回了所在的客院,关上了门。
小厮惨白了脸,身子都哆嗦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老太太站在另一边院落,脸色铁青。
“张道友说得不假,瘟疫罢了。”林道长豁达一笑:“修道之人,何处不能修?人间道,亦是道。”
秦流西看过来,道:“那正好,你跟着三元,去配这些药材,先熬个药汤,让观里的人都喝上一碗,以防万一。”
仆妇噗通地就冲过去跪下:“老夫人,小姐,奴婢没有,她冤枉我的。”
郑老太太看向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喝道:“拉下去。”
秦流西道:“还请老居士稍安勿躁,我们会给你们扶脉,若确定无事,自可离开。在这之前,我们道观也熬了汤药,你们也可喝着,无病也可强身健体。至于这个客院的病患,本观主已经布下阵法,她们不会乱闯,病疫也不会传出,你大可放心。另外,山门亦布了阵,你们也不必再派人偷摸出去,因为就是走也走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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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就是那个不洁的脏病。”
郑家人是昨日才来的,打算为郑家老爷子做个道场顺便休养一二,出门怕是没看黄道吉日,偏就遇上这样的事,也是够倒霉的。
自求多福!
秦流西离开院落,立即在身上掐了一个净秽诀,令身上干干净净的,见林道长他们在帮观中人扶脉,她则去了那郑家人所在的院落。
两个道长拱手去了。
三元带着他离开了。
“所以形势严峻,就仅因为两个病患,我们清平观也不知会变得如何,两位道友若是觉得不便,也可……”
秦流西道:“按着那李氏说的,安南府的李家屯已是爆发了鼠疫,除了她们逃出,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人逃出,而这对母女一路过来,也不知接触过谁,要是有人也被传上,那必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李家屯出现。”
李氏不说话,满脸惊惶。
秦流西道:“我给老夫人你们扶脉。”
“那行,我们先筛查巡诊一二。”秦流西看了一眼,又点了无为,吩咐道:“山门不必守,但也要注意一下山脚的情况,希望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般。”
“花楼那些地方最常见的。”
那郑小姐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她问:“你们真的会放我们出去?”
身边站着伺候的仆妇连忙拉着人下去查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