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徐槐从另一家招待所醒来,骑着车子来到副食品公司的仓库。
关于仓库的清理工作,凌晨四点已经完毕,军队撤离后,仍有公安在保护现场,徐槐换回自个的自行车,又哼哧哼哧地回到南锣鼓巷95号。
大多数人已经回到院里,倒是没看见贾张氏,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贾张氏一定在派出所闹腾呢。
后院,杨泰平带着人已经开始上工,见徐槐回来,杨泰平赶紧迎上来,有些为难道:
“徐先生,有些材料我们弄不到,鸽子市的价格又高,会增加预算,您人脉广,要不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到平价材料?”
徐槐问:“什么材料?”
“比如玻璃,尤其是厚玻璃,价格忒贵……”
徐槐想了想:“贵就贵一点吧,为这点东西搭上人情,不值得,如果预算不够,我再增加,总之把活干好。”
既然徐槐说的财大气粗,杨泰平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突然凑到徐槐跟前,小声道:
“徐先生……”
“以后叫我徐槐,或者叫我小徐都行。”
杨泰平挠挠头:“那以后叫你徐槐兄弟吧,徐槐兄弟,昨天咱们在仓库撬的地砖还在不在?”
“在吧?”徐槐没在意那玩意,也没注意。
杨泰平神秘兮兮道:
“徐槐兄弟,那可是好东西,金砖知道吧,以前只有皇帝老儿才能用的贡品。昨天我就怀疑那是金砖,应该是时间久没人打扫,所以都没注意到……”
徐槐眼里闪过惊喜,他毫不怀疑杨泰平的专业知识,只是纳闷,皇帝老儿用的金砖,怎么会在军营里?
那可都是好东西,听说光是制作时间,就得三年之久,而且还只能在江苏某个地方的泥土来制作。
因为耗时耗力,成本太贵,所以叫金砖。
“我昨晚打听了一下,建那三栋楼的时候,有个前朝遗老给鬼子当汉奸,曾经是宫里制造办的,应该是他献给鬼子的。”
杨泰平说完,停顿一下:
“徐槐兄弟,你把那些砖弄到手,铺在家里也敞亮。”
徐槐笑笑:“行,我想想办法。晚上你们留两个人在这睡,我们这院子庙小妖风大。”
临走时,徐槐又扔给杨泰平两条大前门,杨泰平笑的合不拢嘴。
“这您放心,我们兄弟一起守着也行。”
杨泰平随即举着两条大前门,冲着其他人喊道:
“雇主怕我们辛苦,给我们买了条干部烟,大家伙把活干好了,如果谁不用心,别怪我杨老六大嘴巴抽他!”
嘿!
挺会做人!
徐槐笑着点点头:
“你们辛苦,我先走了。”
徐槐刚走到西厢房,瞧见满脸疲惫的许岱茂,打着哈欠推门而出,无精打采。
瞧见徐槐,许岱茂顿时咧嘴一笑,两撇小胡子向上飞:
“嘿,小徐,你知不知道,贾东旭和秦淮茹闹离婚,听说是贾东旭打秦淮茹,被秦淮茹揭发了。”
“是不是?”徐槐装傻,满脸惊讶。
许岱茂推着自行车小跑两步,追上徐槐,笑容有几分猥琐,压低声音道:
“小徐,秦淮茹那小腰,扭起来肯定特棒,可惜贾东旭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有可能是贾东旭消受不起这个福分,见了秦淮茹,只剩拳头硬。”
只剩拳头硬?许岱茂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拍着徐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