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阿虎没有追,他的肋骨中了一拳,应该是骨裂了,现在钻心的疼,但他是江湖大佬,必须要维护面子。
一群人打一个,还损失惨重,往后自己的招牌和垛子是敲不响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中掏出骆驼烟,往嘴里塞了一支,滑动了多次的滑轮之后,才点燃嘴里的香烟。
香烟是可以止痛的,这是他第一次出去开大片,被打的遍体鳞伤,罗宾哥告诉他的。
躲在十米开外的吉眯,手上拿着宝丽来相机,将猿人清的脸拍了下来,将已经成影的照片甩了两下,加速成影速度。
相片搞定,他才从树后面走出来,将照片放进口袋中,走到了黑阿虎的面前。
“搞乜?”
“靓仔胜要是不放心,自己来搞定这个痴线,派个毛都没长齐的烂仔来,离我远一点,我怕你嘴里的奶粉味熏到我。”
“顶你个肺!”
见到靓仔胜身边的小跟班,黑阿虎就气不打一处来,靓仔胜真是舍得花钞票收买人心,心腹头马菠菜东一个场子都没有,只管街面上的泊车档。
手底下的四九仔们,各个都有一两个场子,每个月都赚过万,穿金又戴银,手腕上都挂着金劳。
靓仔胜这个扑街提高四九仔的待遇,身为同一堂口的大底,自己肯定不能落下风。
可靓仔胜现在有一条街,自己只有四间场子,如果分出去,自己都没得吃,怎么可能分出来,给马仔们噱,都是这个扑街惹的祸!
扑他阿母!
“胜哥只是让我来看看,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忙的地方,虎哥人多势众,我肯定派不上用场。”
“胜哥说了,想要看看盯梢的人,有几个老虎胆。”
“只是没想到,油麻地堂口的第一打仔,当年水房最恶的四九仔,带着一群人,也没有拿下这个盯梢的人。”
“看来是个硬点子。”
吉眯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但这话钻进黑阿虎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但他的确是没把人抓住,只能站在一旁,铁青着脸,生自己的闷气。
“虎哥,胜哥要见你。”
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吉眯收回目光,不去看猿人清逃跑方向,轻声对黑阿虎说道。
“见乜啊!我好忙的,算了,前面带路。”
额头上都是冷汗,肋骨钻心的疼,黑阿虎很想去医馆,可不想在靓仔胜马仔面前丢了面子,只能强撑着。
泊车仔见大佬们搞定了,就赶紧去街边的自助电话亭,打电话给相熟的拖车,将这台已经被砸的稀烂的面包车拖走。
扑街!
一个车位占了一天一夜,大家少赚了最少几百块。
扑街!
黑阿虎,吉眯两人,穿大街,过小巷,回到了宏升雀馆。
此时池梦鲤已经食完酒席,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清点账目,办公桌上放着三十万港币的现钞。
最近几天的流水并不够三十万,这是从雀馆内拆借的,没有利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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