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甄小姐不知道这个爱死人的家伙到底怎么了?他今天怎么如此反常?难道?难道……她眼中的火焰一直没有续接到来自高寒眼中的薪柴,由旺到弱、由明到暗,最后终于“噗”的一声,熄灭了。
此时,甄小姐什么都明白了,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怎么坑她、害她都没有拒绝她的主动让她愤恨。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却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甄小姐努力调节了一会儿情绪,很适宜很适宜地谈了谈小阳的治疗情况,言语能少就少。
高寒心虚地躲避着甄小姐的目光,低着头说:“我有点急事得马上走。”
甄小姐若无其事地说:“别忘了两天后飞第三国,就不送你了。我得等一个客人来签证。”
直到高寒出了面馆要拐弯时,他回头一看,甄小姐仍是呆呆地坐着。
高寒并没有马上通关,因为大砍回来了,他俩约定在拱北汇合,一起过关。为了避免再遇到甄小姐,高寒是在关闸排队的地方等大砍的,他知道甄小姐不会进到过境大厅中心。
接到大砍之后,他俩去了大砍的出租房。刚进房间,敖日朗筝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说今天晚上到澳门,有个档口答应抵押她的房产和车辆,可以给她出一千万的筹码。她是请假来的,只能逗留两天。
高寒心里没有犹豫,坑害敖日朗筝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倒是可以和她一起弄钱。于是,他向大砍详细介绍了这位浩旗城某银行的敖日行长。
听高寒说完,大砍也认为不能坑害敖日朗筝,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倒是一个弄钱的好机会。敖日朗筝现在这么惨,如果与她合作,干一票大的应该没问题。
傍晚接到敖日朗筝,三人一同去了她在威尼斯人大酒店的房间。看着高傲华贵的敖日朗筝,高寒觉得她的虚荣已经深入骨髓了,是抹不去的。这种讨厌的优越感很容易成为高不成低不就的诱因,所以暂时不能盲目地把自己的想法向她和盘托出,非常有必要先探一探她的口风。于是,高寒表情很诚恳地斟酌着说:“敖日行长,您输了那么多的钱,想没想过不赌,专门从澳门把钱往回弄?”
敖日朗筝专注地看着高寒,看了一会儿,她满面愁容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高先生,我很看好你,你绝对是个干大事的人。你的意思虽然我不全懂,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再者,偏门能弄多少钱?我的输赢你也看到了,那些碗边饭对我来说都是杯水车薪。现在我是紧了点,但到十月份,我们放到外省贷款就回笼了!”说完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名贵的套裙,公主的神态又回到了脸上。
高寒跟着她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人有的时候是靠自己的假象支撑的,敖日朗筝至今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否认自己那货真价实的尊贵。此时,高寒的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影视中落迫的贵族形象,全一个德行,倒驴不倒架!看来自己的热脸还是贴到了冷屁股。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她无意合作,那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高寒和大砍对望一眼,起身告辞。
送他俩出门时,敖日朗筝还自信地说:“一会儿档口老板就将登门洽谈出码事宜,不远送二位了。”
高寒想了想,既然是这样,就没必要瞒叼金姐了。于是,他很婉转地给叼金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敖日朗筝来了,有档口给她出码。
叼金姐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笑罢鄙夷地说:“她要是能借到钱,我都死去!”
果不其然,高寒和大砍正在喝酒,敖日朗筝的电话来了。高寒以为敖日朗筝是让自己去助阵,未承想真的不幸被叼金姐言中,敖日朗筝在电话里说,答应给她出码的档口因为查出她的大部分财产早已抵押过好几家贷款公司了,所以,抵押借款之事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