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自不量力
听猫猫说完,高寒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太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好要的钱谁也不会委托别人,更何况许以一半的报酬,哪来容易买卖。她猫猫把钱借给别的男人,或被马仔拎走,中间必有猫腻。
基于这一点,高寒微微一笑,“行了,我听进去了,过几天有时间我们再系统的研究研究。如果可行的话,我就跑一趟。”
“哎呦妈呀!您这位大英雄若是出手,哪有不手到擒来的!呵呵。我急不可耐啊!呵呵呵……”
“再急不可耐也得把布条子扯干净啊!呵呵。”高寒开了句玩笑。
“哎呦妈呀!高总真敢捅词儿!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啦!咯咯……”
“呵呵,不好意思的事谁都没少干。再不好意思也得面对现实啊!猫猫小姐先别高兴得太早,现在不比从前,我不好意思下手的情况下,怕您那两位债务人也不好意思还钱呐!”言毕,高寒作势要走。
“哎呦妈呀!钱能不能要回来都是小事儿,关键是您这位大英雄能为我尽心,太让人心里暖和了!高总再唠会儿呗?咯咯咯……”
“下次细唠。”
说完,高寒摆了一下手,挥别舔嘴巴舌的猫猫小姐,向赌台走去。
可能是今晚的时运不济,一直溜达了三个多小时也没碰上一笔生意,沮丧一层一层爬上高寒心头。
蓦地,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个有地方可以“回去”的人,温度立马就有所回升。那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是身心疲惫的尽头亮着的一盏暖灯,柔柔的,犹如春日暖阳,能够轻而易举将冰凉的沮丧一层层融化掉。渐渐的,那缕柔光由朦胧变得清晰起来,清晰到具体而有形,慢慢化作上官茗茗静美的容颜……
归心似箭的感觉让他没有再耽搁,截了辆出租车回到濠景酒店。他轻轻打开房门,再轻轻关上。踮着脚尖来到床前,没有开灯,脱掉衣服,摸索着上床,在熟睡的上官茗茗身边躺下。
翌日中午十二点,高寒懒懒地睁开眼睛。适应光线之后,他看见一席白裙的上官茗茗恬静地坐在床头看书。像晚莲那样静美,像画中人那样雅致,好似某个男人的尊重让她感到了无边的欣慰。
这是他们素睡的第五夜。这几天只要高寒醒来,出现在眼前的上官茗茗总是那样的清新高雅。包括她的举手投足,都是高寒从未接触过的恬静与娴淑。
有些人的心灵是需要清洗才能干净的,当然,清洗的过程肯定会很残酷、很惨烈,血与火、生与死,这些都可能成为荡涤心灵的必要过程。但是,纵然过程残酷、惨烈,却不一定能把心灵荡涤干净。
上官茗茗给高寒的感觉不是被洗礼过,而是她的心灵根本就没有脏过。真不知这肮脏的世界哪里有这样的无菌箱,可以隔绝人心的险恶和名利的诱惑,让一个活了三十七年的美丽女子仍然拥有婴儿般清净明亮的心灵。
……… ………
今天是高寒通关的日子,他把上官茗茗送到永利皇宫贵宾厅赌钱,一个人出了关闸。吃牛肉粉时,对面的甄小姐眼神很热切,秋波荡漾地托着腮。
高寒岂能不懂甄小姐即将泛滥的女儿心?不过,往往某位异性的出现,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状态和立场,包括高寒这种自命不凡、桀骜不驯、心已经生茧的家伙。他一向自由自在的心在这几天里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细丝勒绊了,总有些撒不开缰绳。即使这根无形的细丝现在还看不到,也摸不着,更无法抓在手里,但心是容不得异物的,有东西就是有东西,就像珠胎暗结,孕育的产生再细微,那感觉仍是有的。心有时也像个旋转的舞台,一但被灯光照亮,背景中的景像就是心定格的地方。
怎么办呢?面对甄小姐有些发烫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像是临阵脱逃的士兵,非常心虚。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高寒硬着头皮低头吃面,还不时地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