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据”面前,唐琬内心的秩序崩塌了!
她第一时间看向面目狰狞扭曲的鹤泊远,旁边的——厉渊。
瞪大双眼,口中喃喃:“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只希望他会像之前一样,一次次对她伸出援手。
厉渊从踩在脚下的传单上收起视线,掀眼看向唐琬,眉骨压住的眸色中凝结出两片冰花,周身酝酿出极度危险的风暴。
让她心头一颤。
他不会也信了吧?
唐琬蠕动两下唇瓣,刚想开口辩解,就被鹤泊远的勃然大怒吼得浑身一颤。
“唐琬!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在外面干出这等败坏我们鹤家颜面和门风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要冲过去对唐琬动手,好在被鹤承泽及时拉住,附在他耳边说:“二哥,不可在大庭广众下再出丑。”
跟着一起来的鹤碧君也劝道:“二伯,爸爸说得对,鹤家的事还是关上门自家处理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鹤泊远怒不可赦地大吼,“把她带回去!”
说完自己先拂袖而去,多留一秒钟都是对他身份的羞辱。
唐琬赤红的双眼再次看向二楼的安嫣然,她笑了,红唇跟抹了毒一样。
用嘴型对她说:去死吧。
“你还好意思看别人!扰了嫣嫣的订婚宴,坏了我们家名声!你这个扫门星,回去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
魏娜死命拉着她胳膊,扯着人往外走。
唐琬茫然在四下扫视,耳边嗡嗡的,围观的一张张脸在她眼前飞速变化,尽显各种鄙夷,嘲笑,厌恶,奚落……
人群中,唯独不见厉渊的身影。
*
唐琬耳边充斥着朦胧的声响,像似有人向她咆哮,又或是辱骂,她听不清楚。
整个人浑浑噩噩,精神游离的状态是在何慧的一巴掌狠抽下,被扇醒的!
耳边的声音顿时清亮起来——“你个荡妇!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背叛我儿子!”
唐琬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渗出淡淡血丝,却不觉得疼。
反应过来,她现在正跪在鹤宅的正厅里,接受鹤家人的审判。
何慧气得不行,扯起嗓门尖叫道:“我儿子还躺在医院里,要是他知道这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说着还要上前踹唐琬一脚,好在被四伯母及时拉开,“嫂子你可不能气坏了身体,先听听她的交代吧。”
“你说!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野男人的?
唐琬眼中满是屈辱和倔强,“我没有!我是被安嫣然陷害的,那个男的就是她雇的人!”
“放肆!”魏娜打住她,“人家上百万的订婚宴就这么被你毁了,你还有脸诬陷别人?”
“那照片上让男人帮你……”她眼神中满是嫌恶,“我都说不出那么下贱的词,反正所有人都看见了,你敢狡辩那人不是你?”
唐琬顶着半边红肿的脸,“是我,可当时的情况是他在低头捡手机,照片的角度和抓拍都是被人精心策划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安嫣然就是为了报复之前艺术馆发生的事,连让我去当伴娘都是设计好的!”
“她最开始是想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诬陷我推她;然后又在点心上做手脚,想让大家以为我故意让她过敏!这些小动作都被我识破了,后面找个男人来陷害我才是她真正的大手笔,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魏娜怒中带笑:“还嘴硬!怎么相信你?编这么一圈谎话,证据呢?”
证据都被安嫣然毁了,不然她至于如同困兽般,在这里和他们声嘶力竭地争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