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泊远猛地一拍扶手,怒目圆睁,“还不交代,我们鹤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唐琬苦笑。
实话他们不信,难不成非要她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他们才能善罢甘休?
好荒唐!
全家没有一人帮她说话,就连平时对她态度客气的四伯一家也都冷着脸。
这算是人赃并获,她怎么洗白?
“你们要不信我说的,就把那个岳瑞安抓来,让我跟他在这里当面对质一次,只要他撒谎就一定会有破绽。”
“岳瑞安已经趁乱跑掉了。”
话落,厉渊乘着夜色进了门。
他落了眼在唐琬泪眼婆娑,还红着的脸上,又淡淡挑开目光,“我倒是在那天的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个保安,他回忆说见到过唐琬和岳瑞安。”
唐琬似乎有了光,一脸希冀地看着厉渊,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下一秒就被他的话打回十八层地狱。
“他说,有亲眼看见他们两人判若无人的接吻。”
唐琬瞪大了双眼,泪水把她的一对琉璃珠冲刷得透亮,释放出对说话人绝望又心痛的眸光。
“他撒谎!是安嫣然收买了他,表哥你是最清楚安嫣然为人的!”
厉渊眼眸如寒潭三千尺,没有说话。
她越是歇斯底里,重复说别人都是被收买的,就越显得做贼心虚。
何慧气得满脸通红,捶胸顿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小狐狸精!我们家宥深真是瞎了眼看上你!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唐琬泪眼汪汪地望着厉渊,眼里充满哀求与绝望。
她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差一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能不信任我?
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厉渊都是一清二楚!
这明摆着就是别人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他为什么不帮她说句话?
男人那双之前看她时还痴缠魅惑的眼,现在却凉薄如冰刃。
在她心上狠狠拉出一道口子。
那张照片角度精准,她的表情又显得活色生香,要是里面的女主换成其他人,她看到都很难不信。
所以,厉渊也相信,那晚她和岳瑞安确实发生过什么?
此时,端坐在主位上的鹤老爷,脸色阴沉得如暴雨将至,厉声喝道:“唐琬,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让唐琬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唇,无言以对,反正现在她说什么都是错。
“来人!”
鹤老爷一声令下,一个家仆应声而动,迅速取来了一根细长的藤条。
“家法伺候!打到她愿意老实交代为止!”
家仆不敢怠慢,手臂一挥,嗖一声,藤条抽到唐琬背上。
一下,两下……
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不比得鹤宥深的皮带轻多少,因为它又细又有韧性,落在身上更加锥心火燎般的疼。
她始终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呻吟或求饶之声。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与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还不交代?给我往死里打!”何慧急败坏地咆哮起来。
厉渊看到过她的狡黠,聪明,脆弱,甚至倔强。
却没见过她如此坚毅的一面。
就像他在地下拳场里遇到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明明知道自己抗不过去了,还是会在读秒结束前挣扎着爬起来,要拼死一搏。
“外公。”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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