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023、身份(求月票)(2/2)

录取后到了填写军统局人员登记表这关,两人后知后觉才发现所谓的外交人才培训班竟然是军统办的,可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虽然隐瞒了早就加入中统的事实,但人事处外调的特务很快就查了出来。

他们虽然辩解是误入,但军统可不会轻信,直接将他们当成了奉命打入军统的奸细。

“派人去一趟外事训练班,将这两个中统的奸细抓起来,关到望龙门看守所。”

望龙门看守所在军统局被称为“小学”,主要用来关押军统自己犯事的人。

如果罪行再重点,便关押到军阀修建的“白公馆”别墅改造成的白公馆看守所,这里谓之“中学”。

死罪犯则直接押送到息烽集中营,这里被称为“大学”。

这几个场所即便是军统大小特务提起来无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要是哪里出了过错,被戴老板赏一顿“大菜”,去“学校”走一趟,不死也要脱身皮。

“是。”

二人领命离去,张义看了一眼时间,心说,也不知王乃器撤到哪里去了。

面馆暴露后,老董撤离及时,还算有惊无险。

此刻他在江边的备用地点和王乃器碰头。

“事情组织上已经查清楚了,是黔江的一个交通站出了事,交通员叛变才牵扯到伙计这里。”

“伙计呢?”

“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徐增恩恼羞成怒将他处决了。”老董说着问: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王乃器立刻将昨晚的经历叙述了一遍,将情报递上过去。

老董慎重地阅读了一遍:“情报很重要,我马上安排人送到办事处,再由他们向老家汇报。”

“这么说,你和美人鱼联系上了?”

“只能说间接联系吧,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王乃器苦笑一声。

老董琢磨了一会:“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根据你以前掌握的情报,我们分析他是潜伏在军统内部的人,不是高层,也是靠近核心层,可这次我们出事和中统有关,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乃器也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同样想过:

“会不会是中统奉命打入军统的人?”

老董摇了摇头:“不像.”

“别猜了,不管他在军统还是中统,我觉得肯定是我们的同志。

老董说:“即便是首长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代号,更不是苏联或者红色国际方面的。”

“会不会是一只风筝,断了线的风筝?”

老董顺着他的思路往下猜:

“如果是这样,他都向你传递了这么多次情报,早就知道你红党的身份,为什么不和你相认,不和组织上说明情况呢?”

王乃器想了想,说:“或许他有不得与的苦衷吧!这些现在不重要,总有一天会搞清楚的。”

“汪先生,高老弟已经和日本人谈好了成立新政权的具体措施。

另外,云南的龙某人、广东的陈某人、西川的一些地方势力和那些受委座排挤的实权人物都纷纷表示,只要您出山,愿意竖起旗帜,他们立刻汇聚到您的旗下,为您马首是瞻,有了这些人拥护,再有日本人撑腰,您的和平救国大业必定成功。”

山城汪公馆里面,周某海侃侃而谈,“如今大局已定,是时候离开了。”

汪某人忧心道:“外面有军统局的人时刻盯着,怎么走?”

“这有何难?”

周某海笑了笑说:“我看了侍从室的安排,委座到山城后要去行营演讲,您可以趁机提出去成都视察演讲”

“你是说?”

“不错,中枢人物非公离开,须经最高当局批准,可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给常某人打了招呼,谁还敢拦?

交通部长是我们的人,让他暗中准备好飞机,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云南。”

从山城到国外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条是走香江,一条是走昆明。

而以汪某人显赫的身份无故乘机去香江,显然风险太大。

“龙某人怎么说?”

想要借道云南,必须征得这位“云南王”的同意。

“我和他说先生在山城徒有虚名,很想换换环境,他表示,只要先生愿意来,他热烈欢迎,如果借此出国,他亦负责护送,没有任何问题。”

解决了飞机和路线的问题,出行也有借口,汪某人的出走便畅通无阻了。

如此,12月18日上午,汪某人从山城珊瑚坝机场登机,直飞昆明。

12月21日又从昆明坐包机到了河内。

在汪某人抵达河内的第二天,12月22日,日本首相近卫隔海呼应,发表了对果府的第三次招降申明,声称日本政府要“彻底消灭抗日之国民政府,与新生之政权提携”,以建立所谓的”东亚新秩序”。

汪某人见日本主子公开呼应,立刻积极响应。

他亲自起草申明,在自己派系控制的《南华日报》发报“艳电”。

主张接受日本提出的条件,结束战争,“与日本政府交换诚意,以期复恢和平”。

在此之前,尽管“低调俱乐部”成员多次代表汪某人和日方接触,签署各种协议,但汪某人并没有公开媾和,证据不足以说他投敌叛国。

可此刻电文一出,汪某人一伙叛国投敌已是板上钉钉。

顷刻间,舆论哗然,谴责声铺天盖地,汪某人瞬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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