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桐笑了笑:“江安侯府也不会允许他有这个胆子。”
“那怎么会……”
桂婶更加的糊涂了,她看向谢玉桐,满是不解。
“江巍不会有这个胆子,江安侯府府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可有人会有呀。”
谢玉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刻意的卖了个关子。
桂婶儿着急的不得了:“你这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那不是江巍有这个胆子,不是江安侯府有这个胆子……还能是什么人有这个胆子?”
她想破了脑筋也没想出来,这个事情里还有什么第三人不成?
谢玉桐哈哈了几声,很是开怀:“你呀你呀!还真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我怎么就当局者迷了?”
桂婶急的直瞪眼睛:“你快好好的与我说清楚,别在这儿卖关子了!”
“好好好,我同你说就是。”
谢玉桐生怕真的会惹恼了人,赶忙笑着说:“这圣旨是为江巍与韶安郡主赐婚,那不是江巍拖延拒婚,还能是谁?”
“还说你不是当局者迷?但凡你仔细的想一想,这关键之处,还不是立刻就清晰明了?”
桂婶呆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仍旧很是怀疑人生的样子,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韶安郡主?”
谢玉桐点头。
桂婶犹自怀疑起自己来。
“是啊,是哈,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出差错的,还有可能是韶安郡主呢?”
她脸色茫然,尽是困顿迷惑,很是想不明白。
谢玉桐便笑她:“你是不是还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
桂婶登时就有些被这一句反问,给问的更加不自信了。
“韶安郡主是谁?”谢玉桐似笑非笑的问。
桂婶茫然片刻,似是积极思考了一下,随后惊的瞪圆了眼睛:“难道说,这韶安郡主……”
她极度不自信的哑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接着说道:“京城里,并没有韶安郡主。”
说完,她更是惊的怀疑人生。
……没有韶安郡主。
京城里根本就没有韶安郡主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又是如何得到圣旨赐婚的?
“那韶安郡主,是谁?”
桂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
谢玉桐摇头:“我也不知道,韶安郡主会是谁。”
“什么意思?”
桂婶整颗心都跟着人的话被提了起来,惊的难以言表。
什么叫不知道韶安郡主会是谁?
难不成,这会成为韶安郡主的人,还能是不止一个人?
桂婶想要,自己就先心惊着了?
为何不能呢……
反正,这韶安郡主,不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谁吗?
那不就是说,韶安郡主是谁都行吗?
谢玉桐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只是,没有对桂婶明言。
她目光不经意的在桂婶脸上轻轻扫过,不动声色。
桂婶是很好,也很忠心。
更是从前,跟在桑静婉身边,照顾过桑静婉的人。
可……
她对江巍,也未见得就不忠心。
连王尚,也一直不曾怀疑过桂婶,只当她是安放在江巍身边的眼线。
安夫人更是信任桂婶。
哪怕前江宁织造满门落罪,只唯她一人幸免,她也不曾怀疑过桂婶什么。
更何况,事以密成。
她心中的确是早已有了猜测不假,可这个猜测终究是还没有落实。
谁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究竟是藏着怎样的心思,又是否会像猫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偷偷窥伺,在他们无人猜到他心中所想时,他便不动声色。
可一旦他们心中有了怀疑的目标,他也同样是不动声色地,将原本的目标换掉,打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像最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江妃出事儿,是这位帝王磨刀霍霍向江安侯府,是向那些权贵遗老。
完全没有想到,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想着法子应对时,他却将刀子砍向了前任江宁之造。
桂婶不知人心中对她的怀疑,犹自叹气:“如此这般,咱们怕是更加难做……那这京城?”
她抬头,看向了谢玉桐,不大确定的问:“咱们该怎么安排才好?是现在就回去,还是静观其变?”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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