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将军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杖杀罗希奭,驱逐王鉷,裴宽拜相(3/3)

“已经为国捐躯,因为此次的横征暴敛,无数军人家庭破败,百姓们怨声载道,无处申诉!”

“臣以为这件事情传到军中,必然会打击军中士气,希望能严惩此事。”

李瑄娓娓地向李隆基禀告。

不求让诸军重新翻籍申牒,只希望能补偿被横征暴敛的卫戍家庭。

“王郎中,此事可当真!”

李隆基听到李瑄的上奏后,怒形于色。

他知道军中报喜不报忧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士兵战死二三十年,还要收二十多年的租庸,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圣君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王鉷这么会搞钱,原来是从歪门邪道来的。

“回陛下,臣不知有这样的事情!”

王鉷诚惶诚恐地站出来,向李隆基一拜。

好端端地被咬一口,王鉷怨恨旁边站着的李瑄。

“启禀陛下,这是臣统计万年县诸乡军人家庭被征租庸的信息,陛下可以令人一一核对。”

这时,裴宽从位置上起身,从袖子中取出厚厚的奏书。

高力士看了一眼后,下台将此奏书呈到李隆基面前。

诸臣已经明白,李瑄有备而来,这是要继罗希奭后,拿李林甫的臂膀王鉷开刀。

李瑄信誓旦旦,再加上裴宽助阵。

看来十有**是真的。

李林甫脸都被气紫了。

他最了解李瑄,知道李瑄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瑄和裴宽一起弹劾王鉷,可见握确凿证据。

看到身体微微发抖的王鉷,李林甫差点晕厥。

好不容易把韦坚干倒,让太子狼狈。

怎么到头来他还如此被动!

最后,李林甫将目光落在云淡风轻的李瑄身上,心里把李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是他的克星啊!

“啪!”

“王鉷,你知不知什么是欺君之罪?”

李隆基重重地合上奏书,向王鉷质问道。

裴宽的奏书上,连色役使多征几年租庸,是哪家哪户,都记得一清二楚。

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求证!

更何况有李瑄都指认,不可能冤枉王鉷。

“臣冤枉!”

王鉷赶紧跪下。

“呼……”

“自己看吧!”

李隆基将奏书扔到案前,让王鉷自己看明白。

王鉷跪着到奏书前,颤颤巍巍地将其捡起来。

时间紧急,裴宽只派心腹调查万年县诸乡。如果在天下间排查,这些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本就是王鉷为了获得钱财取悦李隆基,强加的租庸。

由于他的横征暴敛,让李隆基误以为他是“理财家”。

谁说抢的钱不是钱?李隆基不知道就行了。

“陛下恕罪,这是下吏为之,而非臣所为。”

王鉷抱着奏折磕头道。

“功劳归你,过错归下属?你还是王方翼的后代吗?”

王鉷是名将王方翼的后代,李隆基认为王鉷这么做是忘本。

“臣该死!”

王鉷只能将脸贴在地上,以求宽恕。

“阻挠军功,你确实该死。”

李隆基犹豫再三,觉得王鉷确实让他爽过几次,没有杀死王鉷,他吩咐李林甫:“革去王鉷一切职事官、使职,安排到黔中为县尉!”

李隆基认为李瑄说的话有道理,他不允许军心受损。

主要是王鉷的做法把李隆基恶心到了,基本是明着抢钱,还抢的是边军家庭。

但凡是正常的君主,都知道这会危害自己的统治。

“停止对卫戍者的租庸征收,退还那些因征收而破败的家庭。谁能担此重任?”

王鉷被拖出去后,李隆基问神情恍惚的李林甫。

“臣需要考核一番!”

李林甫反应过来后,不敢推荐。

王鉷就是他推荐的,圣人又让他推荐户口色役使,这是在打他脸啊!

还有一个人也很害怕,就是王鉷的表叔杨慎矜。

他倚重的侄儿,就这样被李瑄整没了,让杨慎矜敢怒不敢言。

他甚至担心李瑄会整他。

“李卿,你觉谁能担此重任?”

李隆基又突然问李瑄道。

“臣曾经与高陵令李岘有过交流,觉得他有这样的才干。”

李瑄向李隆基推荐李岘。

李岘不仅性格刚正,处理政务方而文明,一定可以将租庸重新归还破产的家庭。

“高陵令是信安王的儿子吧!”

李隆基想起自己见过李岘。

“回陛下,正是信安王的幼子!”

李瑄回答道。

“就将李岘调回长安,接管王鉷的职务!”

李隆基没有征求唯一宰相李林甫的意见,将李岘任命为户口色役使。

当天朝会结束,李隆基觉得裴宽行事细腻而务实,为人正直而有风度,让中书舍人拟诏,将裴宽拜为左相,兼刑部尚书,授银青光禄大夫、上柱国。

这一次拜相,李隆基未征求李林甫的意见。

李林甫在打败韦坚后,曾暗地里告知陈希烈,要推荐他为相。

结果愣是没有机会将这个名字告诉李隆基。

虽李林甫还是宰相,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李林甫的威势比开元末,天宝初,相差太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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