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吗?”
吕锦程用口型问道。
她摇摇头。
“那我们就不玩复杂的,单纯比大小。”
他揽过郭敏洁的肩膀,主动把身子凑了过去。
轩尼诗是法国白兰地的四大品牌之一。
VSOP这类酒,在橡木桶里面的时间没有XO那么长,酒精味多过于果香味,只有用冰块来冲淡。
但冰块是慢慢融化的,里面有个渐进的效果。
一如此刻绯红遍布的侧脸。
“好。”
比大小只涉及到基本的四则运算,没有任何难度。
吵闹的蹦迪夜店,实际上也不适合带新手玩一些过于复杂的酒桌游戏。
越简单越好,玩的就是一个气氛。
几轮下来,郭敏洁笨拙地摇着骰盅,慢悠悠地掀开一角,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
赢了酒,她笑容满面,挨了罚,她愁眉苦脸。
缓缓挥发的白兰地,渐渐放大了她的真实。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酒吧最为热闹的午夜时刻。
愈发短促欢快的DJ打碟声,带起舞池中四肢不规则摇晃,踩碎的公共区域,排队的卫生间,年轻人额头凌乱的细汗,尖叫,欢呼,拥挤,头发猛甩,荷尔蒙泛滥。
“要不要去跳舞?”
眼见白兰地下去大半瓶,郭敏洁直挺挺的腰板早就融化成了一滩,眉目间同样泛起酡红。
“我不会啊.”
郭敏洁轻咬下唇,热气喷在吕锦程耳畔,发簪下细碎发丝不时撩动着他的皮肤,又酥又痒。
“而且,那里太挤了,也没有位置。”
辅导员又补充了一句。
“没关系。”
吕锦程笑了笑,与她四目相对,反问道:“有没有觉得现在放松一点?”
女人点头予以回应。
“我们不去舞池里跳,就在这。”
男人凑得更近了,揽着她肩膀的动作自然又礼貌。
“啊?”
郭敏洁还是有些迟疑。
“我穿成这样,跳起舞来有点奇怪吧?”
她感到有些口渴,抓起杯子嘬了一口酒,然后提高了声音。
郭敏洁的打扮,和今晚人群中的年轻女孩相比,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她既没有穿标志性的黑色丝袜,也没有化浓浓的眼影和眼线,就连裙子也是看不到大腿的保守长款。
可这些都不重要,吕总只需要她解放出一点点天性。
只要一点点。
循着本能的方向前进。
就足够了。
“我帮你打扮一下。”
“啊?”
吕锦程没等郭敏洁作出反应和许可,一把拉起她靠在卡座的身子,另外一只手精准地抓住她的无框眼镜。
摘了下来。
“呀!伱这样我看不清”
郭敏洁像是被捏住了尾巴,下意识惊叫一声,想去够吕总手上的眼镜。
摘掉眼镜的辅导员,一双眸子如同骤然解开了封印。
尽管藏在五彩缤纷的灯光里,好像也能看清她瞳孔里的水波荡漾。
“别动。”
吕总一只手牢牢控制住女人的肩膀,耳边的声音再度响起。
下一个动作,他伸向郭敏洁脑后,猛地扯下了她束之高阁的发簪。
喧嚣里,万千青丝被用力拽散,飘洒的样子像极了自由。
也许是发现了吕锦程是真的在给自己“打扮”,郭敏洁不再动来动去,只是看着他。
这下,原本一身古典气质的少妇佳人,被吕总三下两下,变得有几分融入了这个场景。
她两颊的秀发自然下垂,堪堪挡住红彤彤的脸蛋,眉目间少了老成持重的无框眼镜,显得整个人精致又妩媚。
“好看。”
吕总上身后仰,拉开距离仔细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有些满意。
然后,他俯下身子,一只手迅速捏住郭敏洁的脚踝。
“喂!你干嘛!”
女人虽然身子反应慢,被他得逞抓在手心,但声音依旧及时。
吕锦程没说话。
他对郭敏洁比了个难以理解的手势,自顾自地取下了她那双六厘米高的杏黄色高跟鞋。
一只鞋被他脱了下来,左侧整个小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
牛奶色的小腿肌肤在灯光下闪耀着光泽,如同玉制品般熠熠生辉。
她的玉足像是展馆里的艺术品,脚趾匀称修长,没有一丝斑点和瑕疵,洁净纤细犹如水中白莲。
坐在吕锦程的位置,依稀能看到她脚背和脚掌的交界处,带着剔透的粉红,仿佛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蔻汁。
摘眼镜,取发簪,郭敏洁都能保持镇定。
但玉足被袭,她就再也绷不住了,惊吓出声。
“别着急,脱掉鞋子方便跳舞。”
吕锦程见已然取得了一半成果,终于恢复一点耐心,再次凑过去。
截至目前,他的行为全部都算得上师出有名。
见郭敏洁再次默许了他的举动,脱掉一双高跟鞋后,他拉起对方,赤着脚踩上卡座的沙发。
“少了点东西。”
吕总嘟哝一声,把手里的发簪和眼镜塞进她的包里,随后熟练地摸出一根管状物。
“抿嘴。”
他其实不用说话,只是自己先分开盖子,抿起嘴唇,郭敏洁便条件反射地依样画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