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奴用项上人头担保,保证完成任务!”
“好!”
陆远扶起对方,捶了捶他的肩膀:“去吧,人手,全军随你挑,装备物资要多少给多少……”
“是!奴这就去!”
奴儿哈奇兴冲冲跑去各营招募决死队。
为了确保队员都视死如归,陆远承诺,队员的阵亡抚恤金三倍,忠魂配享英雄祠。
并且,侥幸生还者,官升三级,都能获封北海军“兵王”称号。
陆远麾下三千人编制,想发财的,想升官的,想拯救家人的,多了去。
到了傍晚,以奴儿哈奇为首,100名胸前挂满手榴弹的决死队员,齐刷刷站在陆远帐前。
陆远端起酒盏,高声说道:“苍天在上,我代表塞外百万父老乡亲,敬大家一碗,以壮行色!干了!”
下方,决死队员洪亮如雷的声音回答道:“干了!”
“咕咚咕咚……”
101人同时一饮而尽,随即响起“霹雳啪嚓”的砸碎酒盏的声音。
奴儿哈奇“啪”地敬了一个军礼:“主子,俺走了!”
陆远忽然笑道:“奴儿哈奇,我有预感,你们会像那只兔子一样,把灵燏的大帐蹬翻了!”
奴儿哈奇也放声大笑:“俺一定割下灵燏的首级,带回来献给主子!”
夜幕降临,100决死队向“天鹅荡”秘密潜行。
陆远规定,为了保密,在接下来的两天一夜内,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具体潜藏位置。
奴儿哈奇离开后,陆远下令,全军李坤饭进行游击作战,将禁卫军引向天鹅荡。
子夜时分,禁卫军副帅营帐中,须发皆白的童光身披铠甲,犹在审阅当天送达的军报。
看着看着,他不禁皱起眉头:“区区近万人就敢主动挑衅?什么来路?”
一旁的文书惶恐的回答:“回副帅,看旗号是‘北海军’……详情暂不可知,正在打探中。”
童光沉着脸,低声说道:“唔,告诉下面,两天查不出,自己去领军棍。”
“是!”
此时,童光的副将高信义却疑惑地问道:“北海……陛下这次好像没计划去那么远,他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童光对陌生敌人很警觉,不会轻易发表意见,不答反问:“不对,味道不对……他们这点人马,连前军都打不过,凭什么还敢骚扰左右两翼?”
高信义点头又摇头,猜测道:“会不会是些草莽之辈,不懂兵法胡来?”
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童光摇了摇头,叹息道:“军报上列明我方伤亡数量,却只说击败击溃大量敌人……八成是因为没有确凿的战果。”
高信义吃了一惊,问道:“一个都抓到或杀掉?这北海军到底是什么人?要不……”
看了看童光的表情,他试探着问道:“内部加强巡逻队,再多派斥候顺藤摸瓜,找他们老巢?”
童光顿了顿,尽管办法笨了点,但这也是最可靠最常规的处置。
“嗯!”
见老帅首肯,高信义应诺转身出帐调遣大军斥候,侦查敌军行踪。
副帅帐中的灯火一直亮到后半夜,六旬的年纪,早已不适合行军征途。
但,皇帝最近在军中搞大清洗,接近疯狂的程度。
兵部尚书狱中自缢,8个功勋卓著的大将杀了6个,18个总兵杀了15个,至于中层军官,枉死者更是不知凡几。
这导致,神凌帝国人人自危。
若非,童光性格内敛,且年事已高疾病缠身,恐怕活不到现在。
尽管看不惯灵圭帝的“纯洁化运动”,但他是真正的军人,接到皇命后便披上戎装,抱恙出征。
十年未碰兵权,他的军事素养更加精湛。
尽管帝都极致奢华,称得上环宇第一城,可那是耗尽国库带来的虚假繁荣。
见微知著的他,早就从沸腾的民怨中,窥见了帝国倾覆的危险。
出关后,很多迹象更加印证了他的预感。
虽然搞定了辽东边军,却没抓到灵雄,而且阵斩只有万余人,剩下三万多人离奇消失于茫茫大草原。
而且,泰宁几乎是座空城,这表明,塞外人并不欢迎禁卫军。
二皇子的亲卫,愤怒之余以恐怖手段镇压无辜民众,反而激起了更大的仇恨。
真是猪队友啊!
可是,他是主帅,童光再不认同也没办法阻止。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把草原清理后,赶紧回关内。
只要集中力量击败西边的外敌,帝国就还能撑住一段时间。
“呜呜呜!”
恍惚中的童光如同满血复活,跳了起来。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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