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面露虑色,说道:“就不能再争一争了?毕竟这和离的女子,路可不好走啊。”
林司念笑着问春娘:“乳娘,女子在婆家的脸面,除了靠自己,靠孩子,还靠什么?”
春娘说:“自然是靠母家父兄的地位。”
说完,春娘就后悔了,自家姑娘的父兄早就已经战死沙场,现在姑娘身后哪还有父兄在后面护着。
她说这话,不就是在往自家姑娘的心口处撒盐吗?
林司念说:“乳娘,你还没看明白吗?他们就是吃定了我身后没有娘家撑腰。”
春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骂道:“这杀千刀的顾景安,当年他求了老将军说要一生一世照顾姑娘,如今却要如此折辱姑娘,真真是该死!”
林司念低头盯着碗中的甜乳酪,淡淡道:“男子的誓言,怎能信以为真呢?”
春娘抱着林司念低头轻轻啜泣了起来:“我的好姑娘,侯府高门大户,想要和离哪里就那么简单。这一家子又没一个好的,只怕将他们逼急了,他们使出些阴损的法子,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姑娘,吞了姑娘的嫁妆,旁人也不会多想。”
林司念冷笑:“这事他确实做得出来,不过,我也不是全无防备。”
春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姑娘,您与长公主交好,长公主又曾拜将军为师,不如您去求一求长公主,让她帮您和离。”
林司念摇摇头说道:“长公主心中装有大义,是有正事要办的人,我怎么能拿着这种小事去麻烦长公主殿下?”
春娘担心:“可……”
林司念笑着说:“放心,我自有办法,虽然不能麻烦长公主,但可以麻烦一下惠宁公主,过几日侯府宴请宾客,惠宁公主一向爱重驸马,必定是要陪同驸马一起出席的,到时候,我自有法子让惠宁公主逼着顾景安与我和离。”
春娘疑惑:“可您与惠宁公主一向无往来,更何况惠宁公主跟贺宁长公主向来不合,虽然惠宁公主深的皇帝喜爱,但性子骄纵又太过依附驸马,只怕不会帮姑娘。”
林司念却笑的自信:“不,她会的。”
第二日一大早,碧痕就让人带来了话,说已经有侯府的人,主动联系他们的人,商议卖铺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