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人走后,沛菡冷笑道:“平日里倒是让姑娘管中馈,今日卖铺子的钱却不用过姑娘的手了,这靖安侯府的人,可真是……”
林司念笑着说:“行了,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左右这笔买卖咱是赚的。”
沛菡这才转怒为笑:“要说这间铺子,没个四千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也幸亏这家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勾心斗角上,对这些庶务真是一窍不通,买东西还货比三家呢,他们问都不问,一间好好的铺子,愣是半价给卖了。”
林司念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他们若不这样,这偌大的侯府怎会衰败的如此之快。”
沛菡嘿嘿笑:“也是,倒要咱们给捡了个大便宜,也算是他们对姑娘在侯府这一年的补偿了。”
林司念无奈:“你呀。”
沛菡又说:“今日婢子路过凝香居,听里面伺候的小丫鬟说,侯爷今日一大早就带着那位去参加宫宴了,真不要脸,这还没嫁进侯府呢,没名没分的就开始四处浪了。”
林司念知道沛菡说的那位是楚玲珑,只是她对这些压根就不在意,反正都是要和离的,顾景安怎么样,与她又有何关系?
这一天,林司念在自己的院子里算了一天的账,直到晚上戌时,顾景安却一身酒气的来了云端楼。
林司念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顾景安站在她跟前,眼中情绪莫名,他说:“若不是你总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怎会另寻他人。”
听出来了,这是借着酒劲儿来推辞责任的。
明明是他先违背誓言,却要将错处归在林司念的身上。
林司念懒得听他废话,她对沛菡说:“侯爷醉了,送侯爷去凝香居歇息吧。”
顾景安大声道:“我没醉,若不是借着酒意,我如何能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司念,你为何就不能学着旁的女子,对我温柔小意?妾室又如何?我心里是有你的。”
果然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听他说这些话,林司念感觉自己都快要吐了。
林司念:“沛菡还不去喊县主过来将侯爷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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