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望口中,季寻是一个十分好学且谦逊有礼的年轻公子。
从小就在父母的期望下出生,作为季府的唯一子嗣,享受的待遇更是顶尖的。
他以前十分专注学业,因为家里是商户,希望他走科举的路子进入官场,从小到大他也是卯足了劲儿地去学习的。
每次学堂测试的时候,他都是前三甲。
可偏偏在他快要进入考场的前一年里,他突然生病了。
“那时候的公子看起来十分紧张,每天都要看书做题,一整宿一整宿的都睡不着。
可他即便这样勤奋,最后成绩反而倒退了。
夫人以为是公子身边有什么不好的人影响了他,就把公子身边的仆从全换了一批。
还……还禁止他和外面的人接触,连参加学子们集体举办的诗会都不行。”
听到这儿秦月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春望又继续说道:“后来公子的情况就愈发严重了,他整日整日的闭门不出,每日都把心思都用在了读书写字上面。
可有一天他突然抱着脑袋哭喊着,说他再也提不起笔了,脑子里也想不起什么东西,学什么东西都学不进去。
看着他这样,夫人和老爷才意识到他真的出事了。
每天换着法子地哄他出去玩儿,给他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
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像个活着的……”
死人一样。
后面的话春望不敢说出口。
他看向季寻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哪怕他是一个下人,此刻盼着的也只有他好而已。
“好了,事情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也回去吧。
这一个月你不要过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好好重新开始。”
春望最后看了门内的公子一眼,随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季府里,季夫人知道了秦月的治疗方式后,气得和季老爷大发雷霆。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被一个年轻女子给牵着鼻子走了。
整整一个月不让我们见儿子,这不是要了我们儿子的命吗?
谁知道她有没有起什么坏心思,若是她看上了我们儿子,想要图谋不轨生米煮成熟饭的话,那我们儿子的一生不就完蛋了。”
“怎么可能!秦神医是大夫,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的。”
季老爷被她骂得满头大汗。
他还真没有想过秦月会看上他儿子这件事情。
毕竟从见面以来,他就知道这个秦神医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那样不受拘束又有本事的人,应该是看不上他儿子的。
李夫人还是不依不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还有这样治病的法子,要是儿子到时候又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跟你没完。”
季夫人对着季老爷发了好一通脾气。
季老爷好说歹说,才勉强把她给劝住了。
现在没有什么比儿子治病更重要了,比起去猜测秦月心怀不轨,他们更希望她能真的给他们带来惊喜。
“秦月,你这接下来打算怎么治啊!”
严石看着呆呆愣愣一句话也不说的季寻,心里感觉十分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