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里的受都想攻我[快穿] 22、宫廷文(二十)(2/3)

“又要回家了。”

他很讨厌那个充满迂腐之气的家,什么忠君爱民,什么圣贤教育,满口之乎者也实在让人生厌。

特别是把这些东西读进脑子里的人,在这种势力相争的朝堂之上就显得尤为愚蠢和可笑。

这种愚昧表现在他的好父亲和好兄长上。

你们到底要拿什么跟王氏和萧氏争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温良十几年。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决定亲自接手温家的所有产业。

那一年,怀恨在心的王氏官员向皇帝进献谗言,利用钦天监所预测出的一次“荧惑守心”来打压温志忠。

荧惑守心,星占学上最凶的天象,是皇帝驾崩的凶兆。

宁帝对这种异象十分恐惧,王氏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借鉴前人“移相分忧”的做法,建议宁帝将过错引向宰相温志忠,让他来代替天子接受天谴。

即日,温志忠引咎自杀,在屋内悬梁自尽。

温家一时哀嚎四起,温淳跪坐在棺椁前,神色恍惚。

只有一个人在灵堂里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温良双肩剧烈地颤抖,笑得完全不能自已,这是他出生以来,笑得最为开怀的一次。

温淳脸色难看,声音沙哑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笑?”

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温良现在连孝服都未穿,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所有人都在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疯子。

“因为很开心啊。”他俯身注视着温淳,漆黑的双眸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

话里的高兴毫不遮掩。

温淳双目瞪圆,心里的恐惧倍增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惧怕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比他年小两岁的弟弟。

“你什么时候死啊?”温良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温淳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的弟弟就像一个索命的厉鬼,不仅对他恶语相向,还企图将他在温氏一族里的权力全部夺走。

“我才是长子……我才是长子……滚开……”温淳抱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温良的话还在他耳边萦绕着——

“你想像他一样死么?”

温淳蓦地睁开双眼,场景一换,他竟然站在了椅子上,主动将面前的绳索套紧了脖子。

底下的温良笑意盈盈地仰视着他,对他说道:

“永别了。”

随后踢倒了支撑着他的椅子。

温淳双目赤红,双腿乱蹬,脖子上的窒息感让他不断向上翻着白眼。

“救……救……我……”

温良静静地看着他垂死挣扎,亦如几天前他看温志忠那样,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我很遗憾哥哥的死。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温良平静地说着,但所有人都感觉不出他话里的那份“遗憾”。

他的气势太盛了,年仅十四就表现出了如此狠厉的一面。

旁支不成气候,也不敢妄言争这个家主之位。

温良理所当然地坐上了这个位置。

两侧的侍婢双手举着托盘,微微颤抖,身着华服的温良一步步向着宗祠走去,接受温氏一族大权的移交。

“晚辈温良。”

“定不负族人的期望。”

温志忠死后,宁帝为了安抚温氏,特别召见了温良,旁敲侧击着他未来的打算。

不过温良的选择却很让他惊讶。

“陛下,愚不求高位,只志在国子监,为监生授业解惑。”

之后,温良便改换了名字,唤为“师道”。

这个做法,消除了皇帝大半的疑虑。

在很多人看来,那时的温氏一族算是彻底退出了权力角逐的舞台,专心经营族下的产业。

温氏退场,只剩两家在拼死争锋着。

太原王氏,洛阳萧氏。

就连后宫中,也不是那么安生。

萧贵妃和皇后王氏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宁帝却从不去调和她们之间的关系。

他乐意看她们斗,也乐意看王氏一族和萧氏在朝堂上斗个你死我活。

王氏代表文官,萧氏代表了武官。其他势力被牵扯进来,开始纷纷站队。

温氏冷眼旁观着,尽力蛰伏。

当时的温师道十八岁,还是国子司业,国子监的副长官。

萧氏一直想拉拢他一起打击王氏,两家之间来往也算是比较密切。

只是温师道一直没有作出表态。

萧厉走后,萧明煜又来了。

萧明煜是萧氏旁支的长子,俊朗非凡,年轻有为,虽然官阶比萧厉要低上许多,但口齿很是伶俐,能说会道,在人脉关系上比较得势。

而且在当时的贵女圈里,他也算是一位热议的人物。

温师道抬眼,对他开出的条件来了兴致。

萧明煜的父亲萧毅是驻守边疆的将军,亦是都护府的最高军|政长官。

虽说手上只有三万兵马,但其麾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部队。

只要他们打通陇右道的军|政都督,里应外合,让关中的军府倒戈威震王氏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种做法还是太过于危险,温师道暂时不想和萧明煜合作。

萧明煜倒是没生气,还带着一脸笑意看着温师道。

“温大人可曾喜欢过什么人?”

他真是爱极温师道这副清高的模样了,让人忍不住想攻城略池地将他压在身下,看他情|动妖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