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里的受都想攻我[快穿] 22、宫廷文(二十)(1/3)

“这才坐了多久!你怎么就不能多学学你哥哥?”温志忠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训斥说教,“别整天就知道呆在院子里睡觉!”

温良回头瞥了他一眼。

他最讨厌说教,也最讨厌别人拿“二公子”来称呼他,然后再和温淳作一番对比。

“良儿,你去哪?”

“不想听了。”温良起身,带着一脸的冷漠离开。

他和他的性子是截然相反的。

不对……是和整个温氏的子弟都截然相反。

在皇权的笼子里发展,那还能叫发展么。

要做便做人上人,看万民臣服、栗栗危惧。

头上悬着一把剑,总归是不安心的。

温志忠高居宰相之位,闲时常常教导温淳怎样忠君爱民。

温良也要坐在一旁听着,实际上他只觉得无聊和枯燥。

嫡次子——温良,温和善良。

在温良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温师道在很久以前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

他原本的名字——「温良」。

淮南温氏,原本是南方一带地区的名门望族,之后经历百年才逐渐从南方迁移到北方,向着东宁的权力中心靠近。

信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令人发笑。

温淳是温家的嫡长子,温志忠将他当作了最好的人选来培养,期望他能有一天继承衣钵,让温氏在洛阳继续壮大。

温良弹了弹手指,冷眼旁观。

唯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能逾越皇权。

温淳听得懵懂,但也点头答应。

他的父亲温志忠,信奉“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准则,给孩子起的名字大都带有这样的字眼。

嫡长子——温淳,淳厚谦逊。

他是个异类,在别人看来。

小小年纪生得一副好样貌,却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眼里如霜的冷漠让人生畏。

七岁的时候,他因为“命格犯煞”被送去洛阳城外的道观里修养。

放置在前堂的巨幅挂字上写着“大道无为”。

他坐在蒲团上,抬头注视着这四个大字,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他这一修就修了整整七年,期间还跟着一个江湖上的老家伙修习武功。

老家伙还有另外一个徒弟,名叫钟生白,主攻医药和制毒。

后来老家伙收的徒弟多了,温良便和钟生白站到了一块。

“我想杀了他。”温良擦着一把短匕,上面倒映出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眸。

老家伙说,谁要是能杀了他,谁便能真正出师。

钟生白笑道:“你才十四,练多几年又何妨?”

温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日,钟生白再见他时,他已经提着老家伙的脑袋和一柄长剑从洞府里出来,染了浑身的血,胸前还有几道众横交错、汩汩流血的伤痕,看来赢得并不轻松。

其他弟子瞠目结舌,呆愣在原地,看见这场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恐慌地主动避让。

钟生白喉头滚动,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看着温良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这就是他幻想中的人选……

一个值得他追随的人选。

钟生白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学武是为了什么?

为了万人瞩目?还是手握生杀予夺的权力?

“为了什么?”温良将那狰狞的脑袋扔在一边,拿出衣襟中的帕子擦拭自己的双手,随口一答,“不清楚。”

当初为了从那个腐朽的温家出来,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劲。淹死几个碎嘴的侍婢,买通道家的老头,说了一通“命格犯煞”的荒唐邪说,才出了洛阳。

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的好胜心绝对不允许他让任何一个隐患留存下来。

“我回家了。”温良把帕子收好,和钟生白擦肩而过,向着山下的道观走去,手中的长剑不离身。

那是老家伙生前的佩剑,白光闪耀,锋利无比。

“你要把他们都杀了?”钟生白上前拉住他。

“不然呢?”温良想了想,余光往他身后的弟子瞥了一眼,扯起嘴角,“当然,你们也可以跟着我一起练手。王氏安插在道观里的人可不少。”

“今后你们如果愿意追随我,那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少年们眼睛一亮,心瞬间被拨动了,“什么好处……?”

温良一笑:“十二卫禁军统领。”

你们会渗透到十二卫下辖的各个军府,为我掌控京师的军|事力量。

连夜雨,温志忠和城外的南衙守军到达道观的时候,就只有温良一个活口了。

光线昏暗,血气冲天,从大门往里望去,见他静静坐在台阶前,面对着满院的尸体。

他的身后,挂在堂内的“大道无为”四字被血液彻底浸染,红黑交错,凌乱不堪。

温志忠双唇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我猜,山上有个疯子,把道长们杀了之后就不见了人影。”温良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平静地问道,“你们要接我回去么?”

见温志忠不答,温良也没兴趣再多问一遍,直接跟着卫兵离开。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还要找他问话,他把想好的措词说了两遍,再有意无意地把王氏的人捅出,祸水东引。

温良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那么低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