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侯府外,褚家的人见确实攻不进去,而褚桓也没出动太多的高手围困,所以,渐渐地就都散去了。
宇文啸来到袁侯府大门,这一次,大门没有对他关闭上,甚至,袁肇的长子袁玎亲自出来迎接,袁玎是伍氏所生,他是穆棉的夫婿,他带着袁家的几名子弟出来把宇文啸和落蛮迎接了进去。
袁侯有两个儿子,长子袁肇,次子袁鹜,袁鹜在京兆府下任通判一职,掌管水田,水利,粮运,诉讼,如今还在京兆府里,不叫人回府通报过,所以,袁家所得知的信息,都是宇文啸叫人传进去的,如今宇文啸来到,他们自然没有不迎接进去的道理。
但是,袁家的人都显得特别尴尬,方才与褚家对阵的时候,肃王府的人前后赶到,和他们一道守住了袁府大门,他们大概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肃王府的人并肩作战。
袁肇被搀扶出来,他一把抓住了宇文啸的手,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父亲呢?”
宇文啸慢慢地甩开他的手,道:“我并不完全知道,所以过来问问,我听得说侯爷是在醉日酒茶馆杀了褚宴的,他去醉日酒茶馆做什么?为何裕亲王和褚宴会在那边?有人知道吗?”
袁肇看向袁玎,“你祖父为何会去醉日酒茶馆?你知道吗?”
袁玎怔了怔,犹豫地看了袁肇一眼,欲言又止,“这个……”
袁肇怒道:“还犹豫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说啊。”
袁玎被父亲斥了一句,也顾不得尴尬了,道:“祖父是约了西号掌事到醉日酒茶馆去的,说是想问问……问问太祖母的存单,可是兑现去了。”
落蛮当场冷笑,“是啊,他一直都很担心太祖母的银子被我们拿了去,她确实是要帮我们还账的,可我们一文没拿。”
袁玎脸色涨红,“祖父……大概不是这个意思的。”
落蛮双手抱胸,睥睨着他,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宇文啸握住落蛮的手安抚了一下,然后问袁玎,“他去醉日酒茶馆,裕亲王和褚宴也恰好去了?这不大可能,袁侯是提前邀约掌事吗?”
“是的,提前邀约!”袁玎说。
宇文啸道:“要么,是西号掌事那边被裕亲王收买了,要么,是府中有裕亲王的内应。”
众人一怔,袁府内有裕亲王的内应?这怎么可能?袁府里的下人都是审查过的,袁府有严令,不许与其他家族或者是其他亲王来往。
“不会的,袁府不会有内应!”袁肇自信地说,但顿了顿,却又蹙眉,“但按说西号那边,裕王府应该也不会安插内应进去,如此明目张胆地伸手到西号去,圣上能不管吗?所以,内应不可能,会不会是巧合呢?”
这话,听出袁肇的天真,就连穆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福身道:“父亲,且不管是不是,先彻查府中的人,若府中真有内应,那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被对方知晓,这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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