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韫十分憎恨落蛮,听得这话,既轻蔑又狂怒,“无知妇孺,就知道犟嘴,看来肃王府确实没人了,连一个丧德败行的贱妇,都可肆无忌惮地干预男人的事!”
宇文啸眸子陡然一冷,手中寒芒一闪,剑气从他手中的宝剑析出,在褚韫的面前一扫,褚韫只觉得嘴唇一寒一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嘴唇上有血沫慢慢地渗出,他狂怒,张嘴要斥的时候,顿觉得嘴角痛得要紧,仿佛被撕开了一般,惊痛得他忙伸手捂住了嘴巴,方知道自己的两边嘴角和下唇都被宇文啸的剑气所伤,嘴角裂开了。
“你……”他只能从牙缝里迸出这个字来,却无法张嘴斥骂,眼底烧着狂怒。
宇文啸一身阴冷之气,“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巴,带着你的人滚!”
吴威镇策马上前,知道褚韫无法说话,只能代替发言,“世子何必欺人太甚?褚大人到底是大理寺的少卿,还请世子尊重一下!”
“他尊重过世子妃吗?”宇文啸看着吴威镇,眼底有失望之色,“吴大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愣是要插手,你心里还有是非曲直吗?”
吴威镇定了定,眸子垂下,有些灰暗,“世子何必这样说呢?下官是大理寺的官员,自然听令行事。”
“官?若无公道,这官当来何用?”宇文啸冷冷说完,回头看着落蛮,给了一抹温柔的眸光,“回府!”
人已经进了京兆府,他暂时不必担心,且京兆府的大门暂时不能打开,否则盛怒之下的褚韫,还是会进去闹事,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为京兆府添乱了。
落蛮却忧心虎爷的伤势,方才分明看到虎爷被刀剑所伤的,之前以为虎爷刀剑不入,可它还是会受伤的。
“虎爷在里头!”落蛮说。
宇文啸道:“不碍事,它过一阵子就会回家。”
他都这样说了,落蛮只得作罢,回头想喊了雪狼,却见雪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京兆府门口外,爪子刨地,一副焦灼模样。
雪狼担心虎爷!
“雪狼,我们先回去!”落蛮喊了一声。
雪狼回头来,眸子哀怨,越发地刨得厉害,就是不愿意走,要守着虎哥。
落蛮咦了一声,欣慰地道:“真不枉你虎哥给你留这么多好东西,那你守着吧,晚些来接你们。”
一行人仿若无事般离开,褚韫狂怒至极,但袁侯已经进了京兆府大门,他也没办法再拿此事跟宇文啸撒气,也只能气呼呼地率人离开。
回头见吴威镇还策马站在原地发怔,不禁龇牙咧嘴地怒道:“还不滚?”
这一说话,疼得要命,遂气得朝吴威镇甩了一马鞭。
吴威镇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马鞭,倏然抬起头,眼神十分的凶狠,倒是把褚韫吓了一跳,顿时更觉愤怒,可嘴角痛得厉害,斥骂不得,拽回了马鞭策马走。
吴威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着这些前后的事,又想起宇文啸的话,心里头只觉得窝囊无比。
宇文啸和落蛮没有回府,而是策马去了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