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二十三章 晚宴(3/4)

三章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近来一切来不及梳理,爱神无头脑的向她撞来。既是惊喜又是慌张。她几乎是隔绝社会生活着,没有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从小就独立,觉得并一定要依附谁,从来就不知悖誓跟说谎有什么过错,从来就不去理会把人伤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因为她奶奶只把坚硬给她,并没有叫她温文尔雅。没有意识到说过的话要负责,要对谁承担什么,因为这些都是无聊的,所以她张口一句誓言,一合眼就呼噜到天明。就算孙奶奶可以找到借口来否定的,她觉得不去,因为她意识到去了准碰一鼻子灰。

在这个意念下睡去了,懒洋洋的一直到九半孙奶奶才叫起她;也是因为海秋打她电话不通,才打通了家庭电话。孙奶奶从菜市场回来特意说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旗鱼,并说晚上给她煮,焖蒸来吃。三章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不去赴宴,自己也不用挨饿,实则是给三章安慰。三章应和一声,好的。她的话,一时真一时假,所以她奶奶都难以应付。孙奶奶就想她真的要在家里吃晚餐?三章打扮一下吃了一杯牛奶,甩门到了街头,见到了海秋,可自个儿没有个正经似的,胡扯一通。当场海秋就说她,你的笑比哭还难看。海秋察觉她有心事,因为此前一直干脆爽快的简单三章,此刻竟然说笑不笑,谈天她答地。海秋鼓气圆溜溜的眼睛瞅她好久,又像对待一只饿狼一样,她便不好意起来,狂乱地思索着。可不管她做任何的表情,都不能掩饰自己心中的悲凉。自己竟是簌簌落泪,一种比是死亡笼罩阴沉的世界。她在此在祈求上帝,让她不要把这事满脑子想。

时间就一分分,一小时小时的流逝。海秋就给她鼓劲,在海秋的话语下,还有海秋一直伴她到南子翔的别墅才偷偷溜走。就怕被一起拉进去似的,要迫使自己不往那里想。所以,海秋只在远远的拐角处,挥着手儿,示意要她进去。因为时间不多了,迟到可不好。只见三章,一步并两步走就像是要叫她朝向地狱一样,能多慢就多慢。两只脚扭扭捏捏倒不觉的累,可每多走一步,多是给自己带来负担似的。人还没走了到门口,在那高深的长满紫藤围墙。不约而同的听到里面狗叫声,从自己听到的狗叫声来看,最起码有两条看门狗等着她。虽然上次的舞会,她自己早已把里面的狗猫鱼,假山,游泳池等,有多少颗大树,多少个仆人等等这些一闭眼就能浮现出现一副画。三章一按下门铃,在等候多时的三五个仆人便点头欢迎,其中有一人在前路指引。三章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范,只可惜此刻的观众少得可怜。她不知这时自己怎么会想这不着边的东西,简直是膨胀的虚荣心。在南子翔的介绍下,三章才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嘟起嘴巴鼓气一口口往外吐;这个不雅观的举动,激起了当场的仆人嬉笑。不过,在李一焉横眼一扫,她们出格不雅的讥笑绝了。李一焉宣布开饭了,大大小小的餐盘一下子挤满桌面。南子翔上了二楼过了好一会,搀扶一个老头子下楼梯一起用餐。三章在仆人的示意下坐下了自己该做的位置,三章看到足有八米长的饭桌,正中间坐着一位老头子。晚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进行,因为南子翔的父母并没有一句发问的话就由三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察觉不到人家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该喝的给你喝,该吃的没有短。晚宴后只得到一个答案就是三章是一个好女孩。

“你说什么,你父亲叫三立青。那你的爷爷可是三伟,奶奶可是孙娇珍。”,李一焉明知故问。

“这你知道呀!”,三章喝着滚烫的鱼头汤应道。

“这就对了,你父亲呢?”,李一焉为了更加确信,她还是说出了她所在关注的事。

“早就没了,我打小懂事起就只跟我奶奶生活。只听说是一场车祸要了我父母的命,并且捅事的司机逃之夭夭,至今还逍遥法外。”,三章提到她的父母,这次她并不觉有什么粗鲁不济,因为她想过一整夜,她要在他们面前必须真实并且是真心实意的,不需任何的做作。

“真想不到,你们会沦落这步,多怪我们没能把这事做好。”,这位老头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事实上三章早在南子翔的嘴边知道他的身份跟故事,不过她就用“老头子”来指代这个人,我到底不知是她不礼貌而为的,还是根本就不体统,难道这不是不受教化的过错?南飞虎跟李一焉低声嘀咕了好一会儿。突然他情绪高涨自头起要敬一杯三章。三章举起杯来,一口喝了。

“你是说什么,这个给我——我多不好意思呀!”,三章从南飞虎的那里接过这半片贝壳好奇的问。

“不,我是希望你把这个交给你奶奶。”,南飞虎并没有取笑这个机灵古怪的脑袋。

“嗯。那要我岂不是蠢蛋?大概也要说些什么吧。”

“她看到这个她自然就明白了,请她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到这一趟,你就说是南飞虎说的。理应是我去见她才对,她可是大恩人。可我这架骨头不好走动了呀。”就连南子翔本人也觉得惊奇,没有一字是不,也看不出一个喜。可一切终归安静。父母给的话模棱两可,根本是拿不住底下的意思,最起码南子翔那时是这样想的。善于察言观色的李一焉看到他的心思就说了向他表述了先前为他做了何事。南子翔当然不会全然接受她这一套,但是他觉得有必要再一步,如果两人真的合适,就算父亲的反对也能反过来说教。只要是这个女人值得要多大的代价都许可的。

“奶奶,你可知道南飞虎少将,他的儿子现在可是局长。你孙女跟局长的儿子谈恋爱了,你该高兴的事。我都说我会给你找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当你女婿的,可不今天我……你是高兴些才是,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一坐上酒席上,我就觉得应该去,而且是必须的……你怎么不说话……也不至于把这高兴弄得我不高兴呀。我好不容易去争取这份爱情。他再优秀,以后都是我的,一切都是这样。”,晚宴回来的三章带着酒劲跟孙奶奶攀谈起来。

“挺好的。”,孙奶奶一边应和她,一边忙给她泡浓茶。

“奶奶,这个半边东西可有什么特殊意义?”当三章看到她用手死死握紧这半片贝壳情绪激动非常。

“这是你爷爷生前的工作,这是接头用的。你还以为我骗你,其实,那天我跟作家谈的都是真的。现在同事念旧,记起我这个老婆子,还有早已死去的老头子……”

“奶奶,爷爷是宁死也不出卖共事的同志就活活被折磨死?”

“是的,这是你爷爷。”

“那明天你去还是不去呢,我想你去了,难免压不住泪水的。你这一生注满了太多的痛苦。”

“是的,习惯了,反而觉得这就是生活,所以我会去的。”

得到了孙奶奶的应许,三章进而向南子翔说定明天中午见。三章把孙奶奶拉进了这间豪宅,孙奶奶见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似的。驼背的南飞虎拄着一根拐杖,由李一焉搀扶着,身穿着军服,挂上将军勋章,在胸前闪耀。孙奶奶揉了揉双眼,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后,把目光凝聚在他的脸上,老年雀斑,僵直刻板,眼眉斑白,眼眶峻显。南飞虎受唬似的,抢着快步,托着枯老的脚要跑似的,到了孙奶奶跟前。张嘴直喊“三嫂,受苦了。”孙奶奶泪涕一把流,心中所有的话都塞在嘴角,反而说不出一句话,哎哎两声便哽咽了。

当她不知他看上自己那一点,并且真心的想知道自己有那一点值得他喜欢。她最关心的已不是爱情,而是两人能否立足相处一起生活,要靠什么避开旁人无比诧异的目光呢?她选择冷静两手抱膝靠在床角边,追索,沉思。她只想从这几次的接触中寻找答案,可发觉自己就算并上可利用的幻想都不能得到问题的答案,都会回归到自己的短处跟缺陷。如果不是海秋爱热闹,爱跳舞,她也绝不会去这些吵吵闹闹的地方,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她只在意自己这样的一人。只要不要干扰自己生活跟工作,那怕她们兴奋到末日,自己也绝不会参与助兴。况且压根儿就没奢念跟一个豁公子爷想过有什么交集。她思维的零碎就像数片的木片儿,数学学的差,没有严谨的思维能力,所以在爱情面前她发傻了,觉得无可理喻的成分多些。

在海秋看来,她这是在逃避是爱情的逃兵。自轻的她便说:“这天大的恩惠而我却要拿一颗干净透明的灵魂作为报答。”可晚宴后她变得高尚起来了,她说既然他能让众多人着迷,那么他是因为迷路了,而拿自己当挡箭牌。如果能当挡箭牌自己当然是情愿甘心的。难道不是以卑微的出身博取更多人的关注,能不让她这样想吗?这难道不是在做文章,自己就值得一时娱乐的人物,肩负注定似的悲剧,只是他前进的牺牲品吗?三章竟然这样去想,而且坚定不移。她自己应该是一根火柴,追求那瞬间的热情。全然知道这些可不敢当面说出来,这个悲惨的将一步步落在她未来的生活里,将会被全城的歌迷承载无凭无据的怨恨跟辛酸。这个浮躁似的圈套,这张阴沉的脸儿对于爱情而言,爱情还有几分可靠呢?按目前的态势她只有屈服,甘心落地一步两步的尾随他,这全然是怎么一回事呢?明明都能察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顽强,坚决。以爱情名义下的他们过得甜蜜吗?沉静的一切她觉察今天是快乐,那就好好享受此刻。如果放弃,如果绕过,如果拒绝,隔开他。当这出戏是一个囚牢似的楼阁,自己扮演唯一的生者有着不屈服的求生**。明知这个过程自己是可以避免的,可自己终究当另外的一回事看待而已?可是不清真正的主题,人生就会毁于此选择。管什么呀,最起码不能**情的逃兵。她高傲起来的心,因为他爱着她就足够了,所以一味认为把所有的推向明天,或许就可以做的干净走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