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模糊,眼底满是惊惧以及戒备,让顾时南瞬间没了兴致。
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曲意逢迎的女人了,而是个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满腹算计的女人。
这种女人,他为什么还要留在枕边。
顾时南喉头滚了又滚,撤身拿起掉在车厢内的手机,接通了秦妙人的电话。
“妙妙?”
秦妙人的哭泣从手机听筒里传来,“时南……”
秦妙人哽咽不已,泣不成声。
顾时南皱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秦妙人:“你能过来一趟吗?秦家老爷子派人要连夜抓我回京城秦家老宅,说我蓄意破坏湘仪跟李淮临联姻,说要在我成婚前欲要将我软禁起来……我……”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秦家人出手,应该是李淮临跟京城秦老打了小报告了。
秦湘仪这次为了能顺利跟李淮临订婚成功,在家可是闹过绝食自杀的。
秦家长辈被吓到了,所以对秦湘仪下嫁李淮临只能支持。
婚讯放出去已经一两个月了,若是现在闹出解除婚约的传闻,会影响秦湘仪的名誉。
秦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顾时南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去干预,秦妙人被绑回京城不会有好下场。
因此,顾时南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对秦妙人安抚道:“别急,我先让秦秘书过去,我稍后就过去。”
有了顾时南的保证,秦妙人便松了口气。
她将门反锁,躲在自己房间。
房间里还散发着陆淮安留下来的**又激狂的气息,白色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她绝不能让顾时南看到这样的场景。
秦妙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打扫房间。
她将黏糊糊的床单收进洗衣机里,又慌慌张张的回衣帽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便将通往阳台的门打开透气,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陆淮安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陆淮安语调恶劣的说:“听说秦家派人来抓你了?慌成这样,是顾时南要过来?”
秦妙人喉头发紧,对他警告道:“陆淮安,你不要逼我……”
陆淮安冷笑:“装什么?你不是挺爽的?果然是妓女的女儿,水都比一般女人多!”
陆淮安说着最下流的话,脸上却端着显赫子弟一派然的清贵儒雅。
秦妙人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是妓女的女儿,她母亲的出身,是她的耻辱。
秦妙人眼眶发红,声音撕裂:“陆淮安,你太过分了……”
陆淮安掸了掸手上烧到了一半的烟灰,随即将香烟送到唇边,含着烟蒂深深的吮吸了一口,随后目光不屑地瞥了秦妙人一眼,说:
“若论过分,我是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当年,你为了勾搭上顾时南,不惜把顾时南的小叔当跳板。若是,叫顾时南知道,他小叔的死跟你有关,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啊?”
秦妙人惊惧的差点瘫软在地。
她脚下失衡,身体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情绪激动:“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淮安掐灭了烟头,目光阴冷的看着她:
“顾时南的小叔对蓝莓过敏,他参加世锦赛之前,你给他送过爱心便当,还要我再说的具体一点吗?”
秦妙人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陆淮安隔着护栏,目光像看垃圾似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那么不惊吓?别紧张,你到底是跟过我一场,我不至于一点情分都没有。”
秦妙人语调哆嗦:“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陆淮安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笑了:
“你的目的是得到顾太太的位置,而我是得到顾太太这个人。本质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共同心想事成。”
秦妙人不信他。
这个男人有多冷血薄情,她是见识过的。
当年,她在十八岁那晚把自己交给他,本以为可以得到他的宠溺,结果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的牲口,用蜡油烫她,用宽口酒瓶刺激她的私处……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