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并在同一时间里去推拉自己那一侧车门。
但,顾时南在她一条腿迈下车时,俯身坐到了车上将她拉回了副驾驶。
车门伴随咔嚓一声,再次被锁了。
车厢内,是男人身上的烟味,以及料峭的寒意。
温九龄惧怕他,身体贴着副驾驶的玻璃门靠着,目光警惕地望着他,
“你不是要在秦小姐这边留宿,你留你的宿,我走我的路,你打开车门,放我下车……”
顾时南连她的话都没说完,直接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目光逼视着她的眼睛,
“温九龄,我鼻子很灵的。”
慢条斯理的口吻,
“来跟我说说,今晚陆淮安都碰了你哪里?脖子被吻了还是被他舔了?一股儿的狗味。”
说话间,顾时南就抽出消毒湿巾,一手端着温九龄的下巴,一手去擦她的脖颈。
他揉搓的很大力,温九龄感觉脖颈的皮都像是被搓破皮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她情绪有些崩溃:
“你能不能别那么疑神疑鬼?我担心他抢走我姑姑的女儿,我这才去见他的,我们只是聊了一下给欢欢捐赠骨髓的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唔~”
顾时南将她掐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去扯她的裙底:
“有没有干龌龊的事,也等我检查了以后才清楚。”
顾时南动作极快,不过短短半分钟,温九龄就被他剥的连一根线都不剩。
他打开车内灯光,从她的脖颈一直检查到她的脚指头,除了脖颈的不明红痕,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没什么新鲜的痕迹。
温九龄羞耻也羞愤。
她双臂环抱,试图挡住自己身前的春光,声音颤得不像话,“顾时南,你太过分了!”
顾时南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嫩生生又颤巍巍的身子给裹住,凤眸仍然是冰冷的,
“他啃了你的脖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温九龄心虚的心脏都要跳出了喉咙,眼睛红彤彤又水汪汪地看着他,样子委屈的不行。
顾时南却一点都不怜惜,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离企图染指你的男人远一点,无论是何种原因,你们私底下都不许见面,听到没有?”
温九龄憋屈:
“那么你呢?你能私底下不要跟你的秦小姐见面吗?顾老整天盯着我,让我看着你不要被秦小姐勾去了魂,我每一天都被他电话轰炸,你有想过我有多难堪吗?”
顾时南喉骨耸动:
“我跟妙妙清清白白,我照顾她,是为了弥补亏欠,你自己整日胡思乱想,我也没有办法。”
温九龄撇开头,不让眼泪掉出眼眶。
顾时南放她回到了副驾驶,然后把先前剥下来的衣服扔到了后面一排:
“下次再跑去偷偷见男人,我剥的就不是你的衣服而是你的皮了。”
温九龄感觉自己气得头晕,吵来吵去是真的没意思。
万一情绪激动,流产了怎么办?
她不再说话,回金海湾的路上,全程沉默得毫无声息一般,唯有眼泪流淌了满脸满脖颈。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金海湾。
顾时南将车熄灭,先推门下车。
他先打开后面的车门,把先前从温九龄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扔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
猩红的火焰,将他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温九龄隔着浓烈的火苗,看着他那张模糊在火光里的脸,觉得此时的顾时南阴鸷得像是个走火入魔的凶兽。
至于吗?
烧她的衣服?
因为嫌弃脏?
温九龄真是难以想象,将来若是跟顾时南离婚,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婚,只配给他守身如玉孤独终老了?
不爱她,占有欲又如此的霸道。
他对秦妙人也是这样的占有欲,否则不会处处为她出头。
几件衣服,烧得旺,也烧得快。
火光隐隐熄灭,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焦糊味儿,刺鼻得令人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