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还能有这事?”
专家们纷纷感慨,还真是活的越久见的越多。
“我当时也很惊讶,但事实就是如此,”沈从文也没想到:
“此画卷由三段画拼接而成,不仅如此,连画里的白鹤和小狗都是后期嵌入画中的。
根据馆里的专家仔细辨认,此画应该是从一组屏风移接而来。”
“之前就没人发现?”常书鸿惊大了双眼。
“老师傅的看家本事,”黄永钰在荣宝斋见识过:“真假画的拼接,最考验手艺,连原作者都不一定能瞧得出来。”
沈从文无奈的点点头:“馆里将此事告诉了辽博,他们的董馆长直接就说道,这画不能细究,不然越研究谜越多。”
一席话说完,众人唏嘘一片。
“但是吧,”沈从文不得不承认:“《簪花仕女图》的画工确实没得挑,绝对担得起盛名。”
“你去过辽博没?”黄永钰低声问江山。
江山摇头:“没有,很想去看一眼。”
邵伯林也一样:“它家的镇馆之宝可不止仕女图一样。”
“嗯,”黄永钰也了解一二:“听说,多是东北货。”
“找机会去看看?”
邵伯林早有打算:“除了《簪花仕女图》,我更想见一见他们那的《清明上河图》。”
“清明上河图?”吴小邦友情提醒了一句:“它就在咱们燕京待着呢,你没见过?”
“不是同一幅,”
黄永钰抿了口没点着的烟斗:“燕京的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画得是北宋都城东京汴梁。”
“怎么?”吴小邦奇道:“除了他,难道还有其它的《清明上河图》?”
“有啊,”黄永钰难得有耐心:
“明代的大家仇英,也比着张择端的画了幅《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是苏州城的面貌。”
“仇英的《清明上河图》画得不比张择端差,”沈从文肯定道:
“他笔下的苏州城,清丽明艳、布局考究,江南水乡的富足秀美跃然纸上、令人神往!”
在江山看来,两幅《清明上河图》最大的区别就是色彩。
一幅为淡墨,另一幅为轻彩。
而两版作品,皆是后人高仿最多的画作。
“仇英?”吴小邦听过此人:“明四家里的那位?”
“对,”沈从文笑道:“也是位爱画美人的大家。”
最出名的一副长卷,被列为国家十大创世名画之一。
也是我国重彩仕女第一长卷。
得亏宫里的小主们太多,仇英才越画越长。
以至于后世鲜少有仿版出现。
“仇英的这幅《清明上河图》为什么不交到燕京来?”
“连燕京张择端的那幅,都是人辽博送来的,”黄永钰说了句公道话:“还不许人留些看家宝贝?”
“你还真别这么说,”也有人为燕博站台:“他辽博的宝贝,本就是咱燕京带出去的……”
“这要打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黄永钰的嘴,永远不肯吃亏:
“溥仪那些个玩意是哪来的?都不能细究,但《清明上河图》却是人辽博实实在在送回来的。”
辽博,也就是之前的东北博物馆。
新中国第一所国立博物馆,再往前论就是伪满政府的奉天博物馆,本就收藏了大量文物。
再给溥仪一通瞎忙活,辽博的馆藏就更加辉煌了。
1935年,溥仪带着提前“赏赐”给溥杰等大臣的七十多箱宝贝,奔向了东北伪满皇宫。
等到1945年小日本投降后,溥仪从70箱宝贝里挑出了10箱宝中宝。
准备乘飞机到沈阳时,因为限重不得不留下了八箱。
沈阳机场不但没给溥仪留面照顾一下,还将他的八箱宝贝哄抢一空。
一时间,“东北货”成了紫禁城宝贝的另一个代名词。
可即使如此,溥仪仍没能跑掉。
连人带货,全都被苏联红军押走了。
关在远东伯力监狱的时候,苏联人问了他很多问题。
其中多次提到的一个,就是:“《清明上河图》的真迹,究竟在哪里?”
根据溥仪随从的交待,溥仪此行一共带出了六幅《清明上河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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