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段时间东厂和锦衣卫都在四处搜查,却是一无获。”
朱瞻壑倒是没有隐瞒朱瞻圻,如实回答道。
听到舅舅并没有被抓,朱瞻圻似乎松了口气,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舅舅。
“对了,这段时间你没再和王洽有过联系吧?”Μ.
朱瞻壑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没有,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王府里,从来没有外出过。”
朱瞻圻立刻摇头,这段时间他开始习武学文,没有离开过王府半步。
“没有就好,王洽那帮人简直疯了,意图趁着皇爷爷去孝陵祭祀时,炸毁皇陵刺杀皇爷爷。”
朱瞻壑郑重的警告道。
“什么!他……他们这么大胆!”
朱瞻圻闻言也吓了一跳,那可是太祖皇帝的陵寝啊,而且还要刺杀朱棣,这简直就是在掘大明的根基,甚至可能因此毁掉整个大明。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疯子,暗中策划这件事的人,名义上蜀王的儿子朱悦燇,但其实他是蜀王收养的,而他真正的身份,正是建文帝失踪的儿子朱文奎……”
朱瞻壑为了让朱瞻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将朱文奎的事情也讲了出来。
朱瞻圻听后也吓的满头大汗,自己的舅舅竟然跟着朱文奎这样六亲不认的疯子做事,恐怕日后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瞻圻,我知道你是个顾念亲情的人,但在你舅舅这件事上,千万要和他划清界线,否则日后只会牵连于你!”
最后朱瞻壑再次郑重的警告道。
“我明白,大哥你放心吧,这段时间我就呆在王府习武学文,哪也不会去,更不会见任何人!”
朱瞻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脸色也有点发白的说道,看样子他真是被吓到了。
“那就好,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伱是我弟弟,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朱瞻壑拍了拍朱瞻圻的肩膀安慰道。
感受到大哥对自己的爱护,朱瞻圻也眼圈发红,从母亲死后,他一直梦想着有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人,现在这個人终于出现了。
第二天一早,朱瞻壑没有去东厂,这段时间天天忙着追查朱文奎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这让他也有些沮丧。
于是朱瞻壑转道去了天界寺,打算去找姚广孝聊聊天,也许对方能给他一些指点。
天界寺半山腰的竹林,这里竹木茂盛,清凉的山风吹过,引得竹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更让竹林中显得十分宁静,似乎无论外界如何喧嚣,都对这里没有什么影响。
朱瞻壑踏入竹林,感觉自己浮躁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进入佛堂,正在诵经的姚广孝睁开眼睛,当看到朱瞻壑时也微微一笑道:“世子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自从将手下的曹雷等人交给朱瞻壑,做为东厂的班底后,姚广孝就更加脱离世外,许多朝中的事务也交还给了朱棣。
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姚广孝年纪太大了,今年都已经八十出头了,他可不是姜子牙,能够八十岁还拜相,像他这么大的年纪,早该安心养老了。
“心烦,所以来找少师您聊聊。”
朱瞻壑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旁边的茶几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因为孝陵的事?”
姚广孝放下手中的经书,微笑着问道。
他虽然不问政务,但对外界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特别是孝陵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是啊,朱文奎这帮人就像是属耗子的,东厂和锦衣卫把京城都快翻遍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任何的线索,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逃出京城了。”
朱瞻壑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面对姚广孝,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整个人也十分放松,这也是他喜欢来找姚广孝聊天的主要原因。
“朱悦燇就是朱文奎,这件事我刚听说时,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建文帝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蜀王的养子,这还真是离奇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