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70章 南直隶第一剑,喋血奉天殿!(3/4)

啪!

陈舞阳忽然一个耳光,抽在徐承宗的脸上。

“凭这?够了吗?”

陈舞阳凶恶地凑近徐承宗的脸上:“别逼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信不信?”

徐承宗看着面容凶恶地陈舞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你敢打魏国公?”

“老子连含山公主都敢打,你算个屁啊!”

陈舞阳嘿嘿狞笑,旋即正色道:“下官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皇爷。”

“皇爷让下官死,下官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爷让下官活,下官就要活得精彩,哈哈哈!”

噗通!

徐承宗跌坐在地上。

这是个疯子!

他这番话意思是:如果他杀了魏国公,皇帝完全可以把他踢出来顶罪,他死无怨言。

用他区区陈舞阳,换一个魏国公,值当。

若皇帝让他活着,就说明是你魏国公气数尽了。

“所以呀,乖乖听话,省着受罪。”

陈舞阳走出正堂:“来人啊,把整个国公府封禁,任何人不许出入,违令者,杀!”

“限时一个时辰,所有在外的魏国公府人丁,没有回来,以造反论处,杀!”

“所有府内人,敢向外眺望、敢互通消息、敢互相说话者,杀无赦!”

看着威风凛凛的陈舞阳。

徐承宗就知道了,魏国公府逃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年仅九岁的徐俌,从后院跑出来,朝着陈舞阳行了一礼:“大人,家母身体不好,需要请医者时时来府,还要去药房买药,可否行个方便?”

“你是谁?”陈舞阳低头问他。

“回大人,学生徐俌,乃魏国公之长子!”徐俌恭敬有礼。

陈舞阳则走下台阶,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娘有病,就让她病死吧,省着拖累。”

徐俌如遭重击,这个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呢?

他娘可是堂堂魏国公夫人!

再看他爹,竟缩在门口,一言不发。

徐俌咬了咬牙,他自幼读圣贤书,母亲的病是天大的事,这是孝道,大明以孝治国,他不能违背孝道。

“大人……啊!”徐俌惨叫一声。

陈舞阳五指抓住他的头顶,指头抠着脑瓜皮:“小公爷,你知道你们府中犯了什么罪吗?啊?”

徐俌惨叫。

陈舞阳抓着他的小脑袋,使劲摇、使劲摇:“现在死了还干净,等中枢下旨,处死你全家的时候,那才叫痛苦呢!”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你休想冤枉我家!”徐俌忍痛嘶吼。

“谋逆?你家比谋逆还严重!”陈舞阳吓唬他。

但徐俌却认真道:“我魏国公府从先祖始,便对陛下忠贞不二,绝无二心!”

“若陛下处死我家,我家坦然受死,以全君臣之义。”

“倘若恶人恶意中伤我家,我家绝不屈服!”

陈舞阳忽然停下手掌,不摇了,看着这个年仅九岁的徐俌。

“你一点都不怕本官?”陈舞阳眼神凶恶,死死盯着他。

就这眼神,他爹徐承宗都恐惧。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家坦坦荡荡,自然不怕!”徐俌掷地有声道。

他心里也怕。

但母亲的病不能拖延,若按照陈舞阳说的,母亲必死无疑。

他要为母亲争一线生机。

陈舞阳回眸看了眼,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徐承宗:“和你儿子比起来,你可把国公的脸丢尽了!”

“若你徐俌他日长成,必成大器!”

陈舞阳放了徐俌。

徐俌则不肯放过陈舞阳:“大人,可否允准医者入府,为我娘亲抓药?”

“允!”陈舞阳难得高抬贵手。

而徐承宗看见儿子不卑不亢的样子,真觉得老脸都丢尽了。

有儿如此,不负此生。

“谢大人恩准!”徐俌恭恭敬敬行礼。

此刻,王竑正在龙潭王氏府中。

王氏可不简单,先祖可追溯到晋朝,大明朝至今出了四个进士,当代还有两个从军,一个在南京守备府做指挥使,一个在南京锦衣卫做千户。

他家女儿也不简单,一个嫁入魏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一个嫁给了南京济川卫指挥使袁武。

在南京城也是士族大家。

而且,他家有一个分支,做生意,据说南直隶很多生意都有他家的股份。

尹家的海贸,就和王氏合作。

王氏和尹家都是魏国公府的姻亲,所以居中操盘的,一定是魏国公府。

王老太公年近八旬,此刻正在接待王竑。

从城门关闭的瞬间,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让人去乡下庄子烧毁账本,保全自身。

再令海上的贸易,统统暂停。

“老太公,王家做没做,中枢自然会派人查的。”

王竑笑道:“但如今南京城关闭,人心惶惶,本阁需要稳定人心,所以,只能借老太公头颅一用。”

“什么?”

老头懵了:“借、借小老儿的人头?啊?大明还有王法吗?”

“对良民自然是有王法的,对败类,只有屠刀!”

王竑笑容如沐春风:“本阁亲自执刀,对你王家来说,已经是荣耀了。”

换谁不是杀呢?

但还真不是。

换做陈舞阳来杀,效果肯定不如王竑来杀效果好。

王竑不止要杀南直隶的士绅。

还要杀南京朝堂上的官员!

顺序得是先杀官员,后杀士绅。

“我家就是良民啊,我家为太祖皇帝出过粮,为太宗皇帝出过丁口啊!”

老头哭泣道:“我家为国朝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沦落这般境地!”

“王阁老,您就不怕南直隶造反吗?”

你怎么不直接说,海寇会犯边呢?

王竑嗤笑:“看看,本阁刚说两句话,老太公您就牵扯到了造反。”

“难道你不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吗?”

“圣上让你生,是恩情,让你死,同样是恩情!”

“你敢诋毁圣上?”

“该满门抄斩!”

王竑忽然伸出手,厉喝道:“刀来!”

刀锋划过。

王老太公看到了自己头颅掉在地上的一幕。

然后,王竑拿起王老太公的头:“王家,参与海贸走私,其罪当诛!”

“其首恶已经拿下!”

“举族抓入监牢!以候听审!”

王家都懵了。

定罪就这么草率吗?

这就杀了?

王竑提着老头的人头,走出了王府:“凡是和王家有姻亲的,全部抓起来,严加审问!”

“范青何在?”

“你亲自去抓捕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

范青都看呆了,王竑竟然这么刚,没有证据,直接开杀。

这是要把南京城杀个血流成河呀。

“标下遵令!”

范青也得有样学样。

王竑不要活着的程宪,而是要程宪的脑袋。

用王老太公、程宪的脑袋,震慑南京朝堂。

范青骑上快马,带着东厂的人,直奔都察院。

这个时辰,都察院还在办公。

都察院忽然被番子打进来。

门口有公人阻拦,却挨了两刀。

范青横冲直撞,冲进来厉喝:“谁是程宪?滚出来!”

程宪眸中喷火:“你敢直呼本官名讳?”

噗!

范青跳跃过来,挥刀斩中程宪的脖子,直接将一颗大好头颅,斩了下来。

“啊!”

都察院惊呼一声,都指着范青:“谋、谋反了!”

“是他程宪谋反!”

范青从地上捡起程宪的脑袋:“本官乃东厂指挥使范青,奉皇命来南京查案,所诛杀之人,皆是罪犯!”

他收刀归鞘。

同时,拿出东厂的腰牌。

让所有人验看。

其实大家都认识范青,范青来南直隶这么久了,不显山不露水,完全被陈舞阳盖住了。

但没想到,他一出场,就用左都御史的脑袋做垫脚石。

“从现在开始,南京城所有官邸,不许擅动!”

“待本官查明后,方可恢复自由!”

“若无钦差大人印信之令,任何人不许乱动,违者斩立决!”

范青嘶吼。

然后丢下程宪没了脑袋的尸体,直接走出都察院。

回去向王竑禀报。

王竑则去南京紫禁城奉天殿,召集群臣。

他手里提着王太公的脑袋。

范青又把程宪的脑袋送过来。

他把范青派出去,调查南京各部官员家眷,从吏部尚书程通开始,收集他们的证据,用最快速度,送过来!

“标下遵令!”范青又去了。

王竑目光闪烁,该从谁开始杀呢?

如今南直隶的官员,多是最近顶上来的,颇有政绩的都被调入北直隶了,都是由下面的官吏递进上任。

打开尘封已久的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