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9章 你喜欢磕头,就一直磕,磕到你清醒为止(3/4)

“只要你肯作诗一首,题诗于此画之上。”

“小可一万两白银,双手奉上!”

“毕兄,你喝多了!”一个叫徐茂的生员拉住毕玉。

他和毕玉是同乡。

入京参加会试之前,毕玉的父亲反复叮嘱徐茂,千万看住毕玉,千万不要在京师惹事。

毕玉拂开他的手:“哪里喝多了?这幅画不就几个皇帝嘛,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他话没说完。

就被徐茂捂住了嘴:“噤声!你不要命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兄弟喝多了!”徐茂连说抱歉,拉着毕玉就要走。

“滚开!”

毕玉一把推开徐茂:“这幅图,老子买了!”

徐茂还要劝,京师重地,文臣将相满地走,你敢在这里撒野?

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

毕玉却盯着他:“徐茂,你得拎得清自己!

“别一副是我爹的样子,处处管着老子!”

“你就是老子的跟班,狗屁的生员!”

“没有我爹,你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

“去,找店家,这幅图老子买了!”

毕玉醉醺醺的,眼睛有点睁不开。

徐茂脸色又红又紫,他家穷,是受了毕家的资助,但仅仅是资助而已,他不是毕家的小厮。

他家也是堂堂正正的农人之子,是有资格参加科举的!

“好好的一幅画,都被几个脏钱给污了!”崔珣啐了一口,拂袖而去。

本来好好的诗会气氛,全被这番话给毁了。

“站住!”

毕玉指着崔珣:“崔珣,别会写两篇酸文章,就目空一切了,你信不信,老子让你落榜,你就一定落榜!”

本来崔珣没将骂人的话放在心上。

听到最后一句,忽然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毕玉虽然醉了,却也知道说错话了。

“这幅画我买了,就挂在我的书房里,督促我学习。”毕玉怪笑。

你学****吗?

包间里,朱祁钰脸色一黑:“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噗通!

舒良跪在地上:“皇爷,奴婢不敢插手科举。”

“他要将列帝图挂在书房里学习,是要学着当皇帝吗?”朱祁钰阴沉着脸。

舒良和冯孝全都跪着。

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了半晌,舒良小心翼翼道:“奴婢这就将他关入诏狱。”

“慢着,再看看戏。”

朱祁钰心情不悦,他在宫里自娱自乐,可这民间未必真的把他当成皇帝呀。

冯孝和舒良都不敢起来。

诗会上。

崔珣拉着毕玉不依不饶,问他自己为什么会落榜?

“崔兄,他喝醉了,顺嘴胡说!”徐茂不断解释。

这场风波才勉强过去。

彭华则笑眯眯地走过来:“这位毕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在下景泰五年进士彭华,彭彦实。”

“后学末进毕玉,见过前辈。”毕玉清醒了。

“毕公子……”

“彭前辈叫我千金即可,后辈字千金。”毕玉在彭华面前可不敢托大。

看这彭华一身气度不凡,又是进士出身,估计在翰林院谋职,自然要巴结。

“那在下就托大叫你一声千金了。”

彭华忽然问:“千金弟没醉?”

毕玉猛地一愣,尴尬笑道:“醉了,已经醉了。”

“千金既然称彭某一声兄,那为兄就要劝你一句了,这列帝图,可不是随便买的,更遑论挂在书房里,那是犯忌讳的事。”

彭华一句话,吓得毕**肚子发软。

他在试,毕玉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显然,他是没醉的。

那么为什么会断定崔珣考不中进士呢?

彭华是翰林,但还有一层身份,军机处行走,是皇帝的近臣。

“多谢彭兄教诲,千金知错了!”

毕玉吓得赶紧让徐茂不要去买。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无妨。”

彭华笑着把崔珣拉过来:“崔兄才高八斗,看在下的面子上,放千金弟一马。”

崔珣不好拂彭华的面子,只能敷衍笑笑。

“你们是同年,有同窗之谊,自然要多加亲近。”彭华笑道。

毕玉没想到,萍水相逢的彭华,竟然帮他说和崔珣。

立刻表示感谢。

学渣自然愿意和崔珣亲近。

彭华见状,干脆拉他们去一张桌上喝酒,亲近亲近。

“千金,你刚才说崔兄考不中,你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酒过三巡,彭华开始套话。

毕玉却不上当,反复打太极。

只说自己是喝多了。

很快,消息汇总到皇帝手里。

“喝多了,却告诉其他生员,必定落榜?”

朱祁钰指尖敲击桌面上:“这个毕玉是什么来历啊?”

“回皇爷,毕玉出身松江府毕氏,其外家是松江府商户苏家。”舒良禀报。

“松江府苏家?是织布的苏家吗?”朱祁钰皱眉问。

“皇爷好记性。”

苏家是松江府第一织布商人,家资不能用巨万来形容,用钱数不过来来形容更贴切。

“难怪口气这么大,二十万两都不放在眼里。”

朱祁钰笑道:“可商户之子,如何能参加科举呢?”

“回皇爷,这毕玉之母是妾室,但毕玉出生之后,被冠以嫡子,所以从法统上来说,他不是苏家之外孙。”舒良回禀。

“哼,倒是会钻空子。”

朱祁钰目光闪烁:“后天会试,舒良,你带着人入场巡查,重点给朕盯着这个毕玉。”

他看向冯孝:“今年谁是主考官啊?”

“回皇爷,由白尚书亲自主考。”冯孝回禀。

“副主考呢?”

“是吏部右侍郎陈玑、胡奥、和礼部左侍郎李显。”

朱祁钰点点头:“陈玑和胡奥都是宣德五年的进士吧?陈玑还是何文渊的同乡,李显资历更老,是宣德二年的进士。”

这几个人选是他亲自批复的。

“嗯?这几个怎么都是江南人?”

朱祁钰忽然发现不对劲了:“那个毕玉也是浙江的?”

“舒良,去盯着。”

“奴婢遵旨!”舒良瑟瑟发抖。

朱祁钰站起来:“今天看来是没有热闹看了,舒良,去告诉人,把列帝图打包了给毕玉送去,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皇爷,这……”

舒良觉得列帝图,只有皇帝才配拥有,他区区草民,怎么能拥有如此僭越之物呢?

“哼,民间僭越的事情还少吗?”

朱祁钰冷笑:“朕要回宫了。”

送走皇帝的銮驾,舒良松了口气。

可是。

皇帝刚走没多长时间,外面就传来咒骂声。

舒良推开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你个臭士子,你敢撞老子?”一个凶悍的声音传来。

朱祁钰今天一身士子打扮。

身边拥簇着上百人,都穿着士子长衫和仆人打扮,有太监有军将,李瑾、陈韶、郭璟,全都贴身护卫。

太监也都人高马大的,都是好手。

偏偏下楼的时候,迎面撞到一个蒙着眼睛抓姑娘的纨绔子弟,他喝得醉醺醺的,语气豪横。

冯孝要亮出身份。

朱祁钰则摇摇头,拱拱手:“这位仁兄,在下侍卫撞到了你,在下给你赔个不是。”

“还仁兄?老子也是你配叫仁兄的?”

这货得意大笑,醉眼迷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老子是小伯爷,你这些穷酸士子,考个屁啊!”

“考一辈子也追不上老子出生的起跑线!”

朱祁钰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李瑾和陈韶就要发作。

朱祁钰则摆摆手:“小伯爷,敢问小伯爷是哪位伯爵府的贵子啊?”

“看你问得是人话吗?”

“老子是哪个府的,关你屁事!”

那纨绔指着朱祁钰:“你们都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今天这事就算完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