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9章 你喜欢磕头,就一直磕,磕到你清醒为止(2/4)

废话。

都是他们祖宗从中原搜刮的呗。

还有一百多万两现银啊。

可以说,这场仗不但没赔钱,还赚了一笔。

反而打崩鞑靼,是第二位的。

“兵卒还在逐一搜身,估计还能刮出来点。”吴遵回答。

至于兵卒贪墨,大家心知肚明。

打了胜仗,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没必要斤斤计较,让兵卒离心离德。

“根据抓住的俘虏供述,鞑靼各族的权贵把家眷放在横溪城,城里还有十多万马匹。”

于谦倒吸一口冷气!

这次真的赚大了。

比宣镇一战,战果大太多了。

报与陛下,陛下估计会震惊得闭不上嘴。

“快,派人去收拢那些家眷!”

“回大帅,胡总兵已经派人去抓了!”吴遵回禀。

这个胡豅,做事和他很像。

虽然胡豅这个总兵是代,但等战果报给朝堂,一个总兵可挡不住他胡豅的功绩。

“好!太好了!”

“快些统计出来,写好战报,给陛下呈上去!”

“抚恤不必等中枢批复。”

“尔等统计出缴获后,就开始发放抚恤。”

“尤其那些战死的兄弟,抚恤一定要发到他们家去。”

“还有那些鞑靼兵,本帅答应的,明天一早就开发,当着所有人的兵丁面发,一分不少的发到兵丁的手里。”

“知道了吗?”

于谦目光坚定。

当明军,就一个安心。

战死了不必担心,妻子朝堂养之!

这是皇帝为大明立的心。

所以明军才会悍不畏死,换做以前,钱粮都发不下来,谁给你个狗朝堂卖命啊。

“大帅,这未免不合规矩。”吴遵担心中枢会叱责于谦。

于谦功高盖主,难免引起皇帝猜忌。

若因为稳定军心,而招惹皇帝的猜忌,得不偿失。

“无妨!”

于谦看透他所想:“陛下给本帅的密旨里,反复告诉本帅事急从权,东北三镇尽付于本帅之手!”

“何况,陛下不是秋后算账之君。”

“无须担心。”

这一点,是于谦最佩服皇帝的地方。

完全放手。

任他施为,朝中皇帝给撑腰。

再说了,已然功高盖主,他于谦自然要犯下些错,否则陛下赏无可赏,岂不让陛下难做?

不知何时,于谦也学会了自污。

这时,前线传来信报。

齐卓配合顾荣,伏击鞑靼兵,导致鞑靼兵崩盘,六千余人跪地求降,一万多人翻越过了长城。

鞑靼兵因为没用早饭,又要攀登长城,干脆杀马饮血,补充体力,又吃了些生肉,攀爬长城。

好在顾荣及时赶到,抢下一万多匹战马。

各城关守备开关追击。

一路上斩获不菲。

活着逃回草原的,不超过一万人。

十四万精兵来袭,十三万人留在了大明,损失不计其数。

鞑靼彻底崩了。

十年内不敢犯边。

“参见大帅!”齐卓丝毫没有镇守太监的姿态,进了墩台,恭恭敬敬行礼。

“快起来!”

于谦满脸喜悦:“齐公公,这一仗你是首功!”

“本帅只想吃下两万后军,但因为你神兵天降,让本帅把鞑靼兵全都吃下来!”

“你是首功啊!”

齐卓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说不敢。

一旁的顾荣又说。

幸好齐卓有先见之明,防止鞑靼兵杀马,没有强烈逼迫鞑靼兵,给了他们喘息之机,才抢下这么多马匹。

于谦看他是越看越满意。

以前都说阉竖乱政,这不也有能打仗不贪不占的阉人嘛!

“咱家尚有大礼奉上!”齐卓躬身道。

于谦诧异。

“押上来!”齐卓让人把俘虏押上来。

竟然都是熟脸。

先逃的阿里玛、达拉特,还有跟在中军的岱钦、阿古,全都被抓了!

“真是天助我也!”

于谦振奋,这些都是各部权贵,若是招降他们,就能快速整编鞑靼兵。

打完了大宁,还有辽东等着他。

“大帅,咱家还有一份大礼!”齐卓让人呈上来一具尸体。

“毛里孩?”

阿里玛等人惊呼。

完全没想到,始作俑者毛里孩,竟然也死了。

还有被于谦从尸体里找出来的满都鲁。

鞑靼高层权贵聚齐了。

主要是毛里孩的尸体穿着铠甲太特殊了,自然被齐卓手下的兵盯上。

结果尸体到手,送上来请功。

“哈哈哈哈!”

于谦得意大笑:“好,齐公公,你就是首功,本帅这就上书给陛下!”

阿里玛等人眼含热泪。

强盛的鞑靼,因为这一战,迅速衰落。

那些空出来的牧场,一定会被瓦剌、兀良哈、女真人迅速填满,为什么要攻打大明呢?

除了两败俱伤,便宜别人,还能得到什么?

战报飞去了京师。

六月十三,会试前。

朱祁钰乔装打扮,出现在会馆里。

他没勾栏听曲,反而看着别人勾栏听曲。

诗会上,正在品鉴一幅画。

阎立本的列帝图。

绘有十三帝:前汉昭帝刘弗陵,汉光武帝刘秀,魏文帝曹丕,吴主孙权,蜀主刘备,晋武帝司马炎,陈文帝陈蒨,陈废帝陈伯宗,陈宣帝陈顼,陈后主陈叔宝,北周武帝宇文邕,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

这幅画就有意思了。

本来被收在内帑里,朱祁钰缺钱就给出手了,后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内帑。

如今又拿来钓鱼。

这些生员们聚拢一起,研究在上题诗。

参加诗会的多是江南士子。

他们被皇帝强征入京,个个心里带着怨恨,但在天子脚下,厂卫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只能将愤怒发泄是诗篇里。

所以这幅列帝图出现,正好可以借古讽今。

用图上的十三帝,讽刺当今的景泰帝!

“崔兄,看你在诗会上几天,若真心喜欢,就买下来嘛。”翰林彭华拱火。

“哼,区区一副列帝图,要价二十万两,脑袋有病才会买呢!”崔珣很不爽。

他就差将恨写在脑门上了。

他本来好好的在家中读书,准备下一次会试。

因为他最近迷上了针砭时政,荒废了学业。

自知这次会试无望,干脆放飞自我。

多写几首酸诗,多参加诗会,成为当地闻名遐迩的文人。

结果,皇帝一道诏令,硬生生将他逼入京中。

皇帝还不等。

勒令他们限时到京。

他们只能颠倒黑白的赶路,路上的大好风景都来不及欣赏,走马观花般到了京师。

心中充满怨怼。

更可恨的是,他们都已经到了,皇帝却不诏见他们,就把他们晾在京师。

也不给安排住处,就让他们在京中呆着。

前日有个文人实在受不了了,出了京师,结果被东厂枭首,人头挂在城门上,皇帝下诏,缉拿其全族,流放琼州。

他只能从文人变成生员,以举人的身份,参加今年的会试。

对他家而言,运作这点事并不困难。

彭华眼睛一眯:“崔兄,话不能这么说,这幅画乃阎立本所做,形象生动而显立体,色彩瑰丽……”

崔珣立刻打断:“阎立本的画作传世不少,有高有低。”

“这幅画,头型、五官、表情都缺乏变化而显得千人一面,根本就不是上乘之作,如何值二十万两白银?”

这话引起不少文人们的赞同。

文人虽有酸臭气,但眼光却是极佳的。

这幅画也不是阎立本的巅峰之作,确实卖不上这么高价。

但也有人不屑一顾。

“千金散尽还复来,喜欢就要买下嘛。”

一个衣冠歪戴,醉醺醺的士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过来:“不就一幅画,区区二十万两白银嘛!”

“崔兄,你才高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