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5章 欺君之罪的下场!林朱斗法,敲打方瑛!(2/4)

咔嚓!

刀锋压进去,鲜血迸溅。

朱祁钰拎着一颗脑袋,高高举起。

“这就是欺君之罪的下场!”

朱祁钰垂下剑锋,鲜血滴落。

“还有谁?骗朕说家里没有钱的!站出来!”朱祁钰厉吼。

西华门前,静悄悄一片。

所有人都在颤抖。

惊恐万分。

能跪在这里的,都是偏支,就算贡献国朝些钱财,那也是有些家底的。

“去,把石珍全家,杀了!”

朱祁钰满脸凶厉之气,把天子剑搭在张昌的身上。

张昌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皇帝只是用他的衣服擦剑上的血。

张昌身体不停地颤抖。

“当朕是泥胎木塑?”

“是你们随便哄骗的傻子?”

“呸!”

朱祁钰吐了口痰,喷在陈赟的脸上。

“就你们这帮废物,还敢骗朕?”

“朕在朝堂上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家里玩蛋呢!”

“朕给你们面子,美其名曰说是贡献国朝,其实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张昌!”

“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的张广,其实是张广销赃军资的卖国贼!”

“他从递运所弄出来的军资,全都卖去了漠北!”

“你们在座的每个人,每家都不干净!”

“朕若查,你们全都够诛九族的了!”

“朕让你们还活着!”

“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西华门前,只剩下惊恐的喘气儿声。

要说商人敢刺王杀驾,根本没这个胆子,天下商贾被强迁入京,家人都可都在京中呢。

而且,皇帝手里持剑,身边又有太监随侍,边上则全是持刀在手的禁卫。

谁敢造次?

朱祁钰语气稍缓:“朕诏见尔等,是给你们机会。”

“别不识相。”

“谷有之,价格翻一倍,让他们收下来。”

“明年的价格,朕要看到你们的表现,表现不好,再翻一倍,再不好,直接诛族!”

“大明不养废人,更不养不忠心的狗!”

“你们,只有为朝堂效力,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朱祁钰厉喝:“等他们挑完,诏在京所有商贾来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贱物!”

“朕不杀人,以为朕是软弱天子呢!”

整个西华门前,静悄悄一片。

所有人瑟瑟发抖,有胆子小的,早就屁滚尿流了,

甚至,连皇帝什么时候走的,他们都不知道,都被吓傻了。

当消息传到前朝,直接就炸了。

胡濙、张凤等重臣蹚水入宫。

“老太傅,您这是什么表情呀?”朱祁钰正在处置奏章,却看见胡濙虎着脸跪在门口。

“快请起,给几位准备姜茶,去去寒气。”

朱祁钰心情不错。

刚才计相来报,晋商共卖了二十多家食货肆,十几家急递铺,收了不少银子。

“老太傅,今年买粮食的钱有了!”朱祁钰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总共能卖七八十万两银子。

而且,水马驿站也能跟着盈利。

“陛下用战略之地,换取钱财,可真是爱民如子呀。”胡濙不阴不阳道。

他跪着不肯起来,一副赌气的样子。

朱祁钰看向张凤、耿九畴、白圭等人,也都气哼哼地跪着。

“都起来,听朕慢慢说。”朱祁钰亲自去扶胡濙。

胡濙却避开他的手,冷冰冰道:“老臣还是跪着吧,怕言辞惹怒了陛下,被陛下诛了九族。”

“老太傅,朕岂是那种暴君?”

朱祁钰很无奈,这老头还得哄着。

“陛下不是暴君,是昏君,是贪财之君!”

胡濙骂开了:“水马驿站,乃是战略要地,太祖皇帝还是吴王时,便倾注所有建设水马驿站。”

“原因是水马驿站能快速传递信息,料敌于先。”

“若说大明京师是心脏,那么水马驿站,就是连结心脏和身体的血脉。”

“陛下却把血脉给卖掉了!如何连结身体?”

“那些商贾都是什么嘴脸?陛下不清楚吗?为了钱,连祖宗都不要了的东西,您指望他们心在大明?”

“陛下您信不信,现在瓦剌人越过长城,那些商贾为了保住生意,会立刻跪下,然后领着瓦剌人兵围京师!”

“陛下,您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啊!”

胡濙气疯了。

水马驿站暴雷,没问题,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就算亏本,也要支撑下去。

绝对不能放开给商贾!

那是取死之道!

“陛下,老太傅言之有理……”耿九畴也很不爽。

“你就别添堵了!”

朱祁钰瞪了他一眼:“你们先起来,听朕细说,朕岂会没有考虑呢?都起来,都起来,喝口姜茶,暖和暖和,听朕细说。”

他不分由说地把胡濙搀扶起来。

胡濙又不敢甩开他的手,反正沉闷地站着。

赐座也不坐。

他不坐,别人也不敢坐。

朱祁钰面露无奈:“老太傅,朕是这样考虑的。”

“水马驿站烂了的原因,是不盈利。”

“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朝堂只用来传递奏章、官员流动、转运军资等,是资源的巨大浪费。”

“而这驿站,可是个下蛋的金鸡啊。”

“利用的好,朝堂每年都能收入百万两银子。”

“老太傅,您仔细想想,若真是打仗,这驿站能指望得上吗?”

“朕有生之年,一定让大明境内,无仗可打。”

“至于凭现在的鞑靼、瓦剌,怎么可能翻越长城呢?朕还没糊涂呢,所以老太傅无须担心未来。”

“您想想,朝堂受制于什么?”

“钱呀!粮食呀!”

“若是有足够的钱粮,大明怕谁?朕能从京师,平推到捕鱼儿海,能从甘肃平推到撒马尔罕,能从云南平推到海洋的尽头!”

“可这驿站,经营得好,一年最少收入百万两银子。”

“而且,沿途的百姓,都会富裕起来,朝堂能收更多的税赋。”

“您想想,与其担忧那些未来,不如把钱先赚到手。”

“等出了问题,中枢再进行解决便是。”

“总不能遇到问题就逃避吧,老太傅您说,朕说的对不对?”

这番话倒是打动了胡濙。

但是,最让胡濙生气的是,皇帝越过阁部,私自做决定,还把决定说出去了!

这很危险啊。

皇帝的皇权是膨胀,但还膨胀在格子里,可以控制的。

一旦皇帝随心所欲,皇权不受控制,那就是又一个太祖、太宗,谁人可制?

“陛下,不能因为钱,丢了战略要地呀。”胡濙还在坚持。

朱祁钰笑了:“既然是战略要地,朕正好多设些兵丁,让兵丁戍守,这样一来守住要地,又能赚钱,何乐不为?”

胡濙看出来了,皇帝铁了心要钱了。

朱祁钰心累,朝臣不理解,商贾不乐意,搞得他不里外不是人。

商贾那怨怼的眼神,不啻于皇帝从他们口袋里面抢钱。

朱祁钰叹了口气:“都坐下。”

“老太傅,朕问您。”

“您早些年行走天下,住的都是驿站,说说您的感想。”

胡濙一愣,他已经很多年不出京了。

那还是永乐朝的事。

如今仔细向来,唯一的感受是:冷漠,难吃。

“老臣没亮出官身时,驿丁对老臣极为冷漠,冷言冷语,饭菜极为难吃;等老臣亮出官身后,遇到的就全是巴结之徒。”

胡濙说完,还点了点头,表情有点唏嘘。

“耿九畴、白圭,你们都是从地方来的,沿途住的是水马驿站,你们印象如何?”朱祁钰问他们。

“和老太傅一样,遇到的全是巴结之徒,饭菜谈不上好吃,但绝对不难吃。”耿九畴道。

一旁的石璞冷笑:“你要是拿出七品官的官身,再看看,那群势利之徒,给过往官员吃的饭菜,那叫一个狗都不吃。”

石璞行礼:“这些年,老臣南征北讨,走了很多地方,住了很多驿站。”

“老臣唯一的感觉,就是势利。”

“有一次老臣病了,驿丁竟要挟老臣的扈从,花大价钱才能去买药,老臣差点病死在驿站之中。”

石璞面露冷色:“等老臣康复后,直接把驿丞给杀了,老臣犹然记得那驿丁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真是又可气又可恨。”

白圭竟然点点头:“微臣也有同感。”

“诸卿,看吧,这就是官方的驿站。”

“朕还听说,有些家大业大的官员,根本就不住那水马驿站,而是赶去县城住客店。”

“为什么?”

“是他们有钱烧的吗?冒着朝堂责备的风险,也不肯住驿站?”

“因为,那驿站根本不是人住的。”

朱祁钰叹了口气:“究其原因,是人性。”

“其一:驿站是朝堂的,驿丞是官,他们想的是如何巴结上级,而不是如何服务驿站。”

“其二:驿丁是夫役,没有钱拿,只能靠克扣勒索才有赚头。”

“其三:制度僵化,朝堂上下只往上看,看着朕,却不往下看一眼,看看那些在底层,想往上爬的官,朝堂没人看的,最终导致水马驿站越来越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