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5章 欺君之罪的下场!林朱斗法,敲打方瑛!(1/4)

张昌迷茫地摇摇头。

“虽然你们晋商做了这么大的贡献。”

“但朕还没有诏见尔等的意思。”

“偏偏这个张广,让朕不得不诏见尔等啊。”

“你们都应该感谢这个张广。”

朱祁钰说得很无厘头。

谁都没听明白。

晋商诸脉都有点懵,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张广啊,他跟陛下诏见有什么关系?

提起家财,诸脉就想哭。

千年家资啊,被东厂抄得干干净净,也有人反抗,但反抗的人都被送去地下了。

硬气的都死了。

活着的,都是怂比。

本来辉煌的晋商诸脉,未来会成为左右朝堂的巨大财阀,最后只得到一张好人卡,就被皇帝打发了。

“张广,你不知道。”

朱祁钰笑眯眯问:“但递运所的军资,伱们总该知道吧?”

张昌脸色一变。

本以为,那种事抓不到马脚的,可怎么还是露了?

“陛下,草民只是庶脉,主宗已经烟消云散,主宗所做之事,草民并不知道。”张昌小声回禀。

“你倒是会一推干净。”

朱祁钰嘴角翘起:“安心,朕今天诏尔等来,不是问罪的。”

张昌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您不杀人,吓唬我干嘛,这个汗流得呀。

“那你跟朕说实话,军资都卖给谁了?”

咣当!

张昌浑身一软,扑倒在地上,您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啊!

“陛下,我平阳张氏,绝对不会做有愧祖宗的事情!”张昌发誓。

倘若我张氏是胡人的话,这誓就当我没发。

“别这么紧张,朕就随口一说。”

朱祁钰笑了起来:“朕诏你们来,是赐生意给你们。”

诸脉冷汗涔涔。

皇帝能有什么好心思?

“水马驿站暴雷,整条线都要清理掉。”

“之前水马驿站被朝堂垄断。”

“如今,朕打算放开给商贾。”

朱祁钰这话,若放在朝堂上,准被朝臣制止。

但西华门前,没有朝臣,也没带着起居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正想反悔也容易。

“陛下,您说的放开,是全部放开?包含递运所?”张昌嗅到了巨大的商机。

“想什么呢?若递运所交给你经营,你会不会把大明的军资,运去漠北啊?”

朱祁钰冷笑。

他最讨厌商贾的地方,就是极致的贪婪!

心里没有君父,没有家国!只有利益!

“草民不敢痴心妄想,草民有罪!”张昌嘭嘭磕头。

感觉您好像在针对我。

别误会,朕针对的是在座的所有人!

“朕打算将水马驿站商用化。”

“平民、商人,也可走水马驿站,合作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支付承运东西的费用;第二种则是承包路段。”

“所谓承包路段,就是买下该路段的马匹和船支,当然了,朝堂和商人分离,你们买的是商用路段。”

“这路呀,可是生金的好地方。”

“之前朝堂没有细分,对水马驿站管理粗糙、松散,更不允许令商贾染指,朕打算变一变了。”

“这水马驿站旁边,朕打算设一个食货肆。”

“食货肆里经营吃食、客栈、杂货等,应有尽有,简单说,就是一个小型市集。”

“每一个水马驿站旁边,都要设一个食货肆,这个食货肆,朕打算承包出去,你们有能力、有想法的,可以考虑承包下来。”

“还有就是急递铺,朕打算拆分急递铺,官方走官方急递铺,民用走民用急递铺。”

“你们常年在外面做生意,给家中写信、寄物,甚至转运商品,都可以通过民用急递铺。”

朱祁钰的意思,是将水马驿站建成小型集市,急递铺改成快递。

让水马驿站盈利。

只有有利可图,朝堂才会上心。

“陛下,草民有个问题。”陈赟小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潞州陈赟(云)。”

朱祁钰让人记下来:“说!”

“如今虽天下承平,但有利可图的地方,草民担心会引得贼人惦记,所以这水马驿站是否驻兵?”陈赟哆哆嗦嗦。

“匪盗之事,你无须担心。”

“等朕下达圣旨后,会派兵剿匪。”

“驻兵是一定的,朕会在驿站周围建城,防范宵小。”

从宣镇线烂了,朱祁钰一直在想。

为什么水马驿站会烂了呢?

归根结底是不盈利,人心思变,不能成为驿递人员仰仗为生活的东西,驿兵不珍惜,朝堂不重视,久而久之肯定会烂的。

干脆,转为半商用。

哪怕有一天,商人会吞并掉国有资产,起码还能用,不至于运粮运军资都成问题。

一听建城,商贾们松了口气。

这年头走路是非常不安全的,流匪多如牛毛,打劫更是家常便饭。

“朕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你们有没有兴趣,经营几家食货肆啊?”朱祁钰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商贾一听,白给的当然要了。

“陛下,草民等乐意!”商贾们磕头谢恩。

朱祁钰没想到这么痛快,看来东厂抄得不够多啊,晋商是真有钱啊。

那天下商贾的钱,是不是能把大明买下来呢?

让朕垂涎三尺啊。

“一家食货肆,一年承包价在一万到十万两银子之间。”

“谷有之,你派宫中计相算出个条陈来。”

“交给商贾们,让他们交钱,然后出个商契,记得要给户部缴纳商税。”

朱祁钰的意思是这钱要入内帑的。

一听交钱,商贾们都懵了。

不是要补偿我们吗?

怎么还要钱呢?

这下他们明白了,皇帝诏他们来,就是想继续掠夺他们的家资!

有您这样的皇帝吗?

将国民视之如韭菜!

“谷有之,你这就打发人去算,就在这西华门前签字画押,交了钱直接运入宫中去。”

蚊子腿也是肉啊。

朱祁钰虽然富,但全国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明年要征漠北,后年要征安南、麓川,都要花钱的。

“你们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好地段你们先挑,挑剩下的,朕再让京中其他商贾挑。”

“挑好了就交钱,朕就派人去建食货肆,争取一个月后开门营业。”

“钱不够的,用粮食和布匹折价。”

“朕肯定给你们个公道的折中价。”

朱祁钰心情不错。

全国水马驿站,要是都开一家食货肆,再把急递铺兑出去,一年就赚不少。

可是。

商贾们却跪着不动。

都低着头。

朱祁钰咋呼半天,才发现,这些商贾不接茬啊。

皇帝又尴尬了。

登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觉得朕在坑你们?”

“陛下,草民等没有家资啊!”商贾们嚎啕大哭。

朱祁钰目光如鹰凖般,看向了那个声音最高的人,指着他道:“你叫石珍吧?”

“出自汾阳石氏?”

“汾阳石氏总共贡献给朝堂,17万两银子!两个煤矿!”

“可你石珍,早年就搬到彰德府去了。”

“你可知欺君之罪,该怎么罚?”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

商贾们终于看到了朱祁钰的脸庞,阴沉似水。

他提着剑,大步走了过来。

“滚过来!”

朱祁钰用剑指着他:“你是河南商贾,能跪在这里,是看在汾阳石氏的份上!”

“可你跟汾阳石氏,有关系吗?”

“没有!汾阳石氏的贡献,和你更是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你说你家中无财!”

“好!”

“朕这就派人去抄,朕也不欺负你,就设线一万两,若是你家财低于一万两,朕不但不罚你,还送你一座食货肆!期限十年!”

“可是,若你家的家财,高于一万两!”

“朕就将你全家凌迟!”

“敢不敢!”

朱祁钰把剑搭在石珍的脸上。

石珍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傻了。

心里万分后悔,就不该抓尖卖乖。

他确实觉得食货肆能赚钱,但他想压低成本,再加上皇帝坐在门洞子里,应该看不清谁是谁,所以在人群中间瞎搅和。

却不知,皇帝眼神好、记性更好。

对他们每个人,都如数家珍。

所以,他倒霉了。

汾阳石氏是做颜料生意的,他家搬去了彰德府,垄断了彰德府的颜料生意,你说有没有钱?

就算皇帝设十万两的线,他家也是超过的!

“朕问你,敢不敢!”朱祁钰压着剑锋。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石珍感到脖子上有点疼,有血珠从脖子上滴落。

“回答朕的问题!”朱祁钰目光凌厉。

四周禁卫收缩,纷纷拔刀出鞘,防备有人暴起伤害到皇帝。

“草民知错……啊!”

石珍脖子上剧痛,皇帝的剑锋下压,鲜血外溢。

“草民家里有钱,有钱!”石珍被吓傻了。

“那就是欺君之罪喽?”

朱祁钰下压剑锋,石珍吃痛。

但两个太监按住石珍,令他不许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