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通法珠——
这是王典隐藏的暗手,也是一记真正的杀手锏!
眼见着这枚碧绿法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将下来。
一路排开大气,穿霞荡云,声势迅猛无比!
王典目光阴鸷森寒,仿是迫不及待就想看到陈珩头颅被贯穿打碎,万点桃花开的凄惨场景!
孰料下一刻。
陈珩目光含笑,仿是早有预料般,“哈”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太始元真,如烟罗一般牢牢兜住了灵通法珠。
法珠在太始元真攀上的刹那,就放出团团绿光,欲像方才对上先天大日神光一样,将太始元真也给彻底消去。
但这一回。
却是大大出乎了王典的预想。
灵通法珠虽化去了泰半太始元真。
但最后那几成,却还是将之牢牢裹缠住,死命拖拽,让其寸进不得。
“好一桩宝贝,居然视先天大日神光如若无物,连太始元真都能化去一些……不过你在法界中可是用过好几番这类手段了,我又怎会不做提防。”
陈珩心中暗道一声,同时也是微觉可惜。
这枚“灵通法珠”虽然神异,但也到底是桩秘器,是存着使用次数的。
待得次数毕了。
便要化作废材一堆,再也无可祭炼。
而王典将此物视作倚仗,似是在先前已动用过了数回。
直至今日对陈珩使出,便已是这“灵通法珠”的最后一次发威,用完即废。
虽有些可惜这这桩秘宝,无法为自己所有。
同为秘器之属——
这“灵通法珠”可比陈珩此先所得的“血河车宝轮”,要胜过不知凡几了,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这遗憾心思只是一闪即逝。
陈珩手上分毫不停,将法决一掐,便有数滴阴蚀红水飞出袖袍,朝“灵通法珠”落去,登时将法珠蚀穿,彻底废去。
因寄托在“灵通法珠”上的精血被生生抹消,王典受此反噬,不由痛呼一声,脚下微微一乱。
然后还不待他惊讶。
陈珩又伸手一指,阴蚀红水再度飞上云空,朝向被桐木大尺和阳魔小幡刷去。
这两件中品符器本就敌不过先天大日神光,左冲右突,都难以出离,反倒还添了些焦灼乌黑的痕迹。
这时在躲闪不及下,被阴蚀红水一沾。
更是灵光黯灭,从空中掉落下来,沦为废铁烂木。
见得这一幕。
非仅是王典心下凝重,再也不复骄矜轻慢之态。
便连台下众人,亦是鼓噪骚动了起来,议论声大作。
“……阴蚀红水?我明白了,竟是此物!”
接连三件趁手的兵刃被毁,三道精血印记被抹去。
饶是以王典体魄,此时也微有些头重脚轻之感,心中暗叫不妙。
而陈珩却不肯罢休,又足发出了九九八十一滴阴蚀红水纵掠打来,尔后将双肩一抖,把先天大日神光分出数十道,铺天盖地,如若一张阳煌大网般,密密麻麻刷来!
如此之声势。
直将小半边峰头都衬成了金红两色,煞是骇人!
王典脸上变色,却再不敢再拿出符器来阻挡,只得倚仗遁术,不断做腾挪闪避之事。
但这座法台虽然宽广,但也终究是地界有限,并非无穷无尽。
好几回在避无可避之下。
王典无奈,也只能是掐诀施展道术或是扔出符器去,来做延缓。
但无论哪般施为,皆是轻易被破去,并无法多做建功……
场中千人看得这一幕,皆是狠狠愣住,如坠云雾里,只疑心还在梦中。
方才王典徒手捉拿飞剑的那一幕,实是让他们吃惊不小,表现出的手段,堪称技惊四座!
众人只以为此战终是要迎来落幕定音了。
陈珩纵还有些道术手段,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再难有逆转翻盘的机会。
但孰料仅是转睫之间。
以王典的肉身,居然都被先天大日神光所伤!
尔后三件法兵被毁。
阴蚀红水和先天大日神光齐出,更是将王典追打的寻不到还手空隙,如若头丧家野犬一般。
叫一众人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
……
“错了!自‘灵通法珠’被毁后,便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王典怎可顺着陈珩的斗法节奏来做走动?他的心乱了,已慌了!这分明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若再不展开重手,破解此困,不出一炷香之内,必败无疑!”
姜通源面色铁青,看出了不妙,朝向身旁的卫扬低喝道。
他虽是爱金玉浮华,好美色享乐的脾性,却也到底是被族中来做悉心培养的人才。
自是从来都不欠缺生死搏杀时的经验。
此时在定神观望之下。
很快便瞧看出了王典的疏漏。
心中不免焦躁,恨不能亲身下场,替王典来斗上这局。
“你们姜氏生怕王典在斗法时有个什么损伤,那他脑中神火的修行之道,便会亡佚,成了绝响,至少你们姜氏是定然得不到了!”
卫扬眸光冷沉,淡淡道:
“给王典安排的敌手,也大抵只是一些宵小无名之徒,实在算不上什么生死磨砺,遇弱自然强,遇强反而弱了,稍一见挫,反而还平白削了三成气力。
那今日之下场,又能怪谁?
还是想想后果罢!
若王典真个败了,伱我少不得要被族中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