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刮到了她的身旁,一只手用力的将她拉了起来,萧惜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望向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咬牙切齿道:“月!弄!寒!你居然让她给你下跪!”
“你的膝盖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萧惜惟只觉得一股血冲上了脑门,简直快要气疯了,若非他不放心前来看看,他也不会知道他视若珍宝的人居然那么卑微的跪在别的男人面前。
凌汐池见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连忙拉住了他,用着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要这么做的,你先回去好不好?”
萧惜惟反手捏着她的手,就将她往门外拉,见她不走,他冷声道:“你若不走,我就将他的腿砍下来,我说到做到。”
凌汐池知道现在不是激怒他的时候,为了不让事态变得更糟糕,她只能顺从的跟着他往外走。
月弄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寻,你自由了。”
“不过,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困住你,也没有人能困住你,一直被困住的人,其实是我啊。”
一直囿于情,困于心的人从来都是他,她才是他的牢笼啊。
“哼!”萧惜惟冷哼了一声,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月弄寒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手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头,他埋下头看了一下,又将自己的手打开,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放开手真的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呢?
谢虚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叹气道:“你为什么非要问个明白呢?”
月弄寒苦笑道:“不问明白总是不甘心啊,这样也好,放过她,等于放过了我自己,从今以后,我便真的再无所顾忌了。”
路上,凌汐池挣开了萧惜惟的手,问道:“你真的用月凌州的安危威胁他放我自由吗?”
萧惜惟冷着一张脸问道:“你这是为了他在质问我吗?”
凌汐池心力交瘁的叹了口气,她不是一个擅长跟人红脸的人,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她和他之间有任何的争吵:“我不是在质问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跟我说一下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仁义?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仁义?仁义从来不是任何人的绊脚石,汐儿,你究竟明不明白,什么才叫仁义,两全其美才叫仁义,我这样做,既保证了你和我的感情,又保证了月凌州的安全,何乐而不为?有云隐国在后方,泷日国才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月凌州,月凌州才有余力去应对寒月国,如果我放你回去,让你们去面对他们的两面夹击,让你们跟他们斗个鱼死网破,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这件事我明白,月弄寒明白,不明白的只有你罢了。”
凌汐池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被他恶狠狠的打断:“你现在先不要说话,反正你现在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我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和你吵架。”
凌汐池也瞬间怒上心头,问道:“其实,你跟月弄寒合作不完全是为了我对吧?”
萧惜惟的脚步一顿,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
凌汐池冷笑道:“你跟月弄寒合作,无非是希望他拿下寒月国后再去对付浩垠国罢了,因为寒月国离浩垠国最近,只要寒月国拿下了浩垠国,便可以对泷日国形成三面合围之势,你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泷日国。”
她知道的,他跟月弄寒的合作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帮助,两人只是互利互惠罢了,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刚才早就跟月弄寒翻脸了。
他这一举动看似是解除了月凌州的危机,可又何尝不是消除了云隐国的危机呢?
当初他初登王位,浩垠国的太子浩南影和寒月国的太子月凌寒同时出现在云隐国,这两人看似是来祝贺他登基的,可月凌寒一到云隐便跟黎旻勾结上了,在他们谋划着要在采莲节上刺杀他的那一天,浩南影又恰好出现在了采莲节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浩垠国本就亲近泷日国,当初更是出兵帮助泷日国对抗瀚海国,而泷日国也本有心同寒月国结交,若非当初他们在使馆闹事,泷日国恐怕早已同寒月国达成协议,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三国内地里怕是早已勾结在了一起,等到他们帮泷日国收复了月凌州,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对付云隐国了。
所以,这才是他跟月弄寒合作的真正目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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