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第五百九十四章,贤妃端妃闯御书房(1/4)

x,最快更新侯门纪事最新章节!

皇帝关于抓捕林允文的话还没有说完,殿门外佝偻着腰,不太情愿让人看到的姿势,进来一个太监。

要说他不想让人看到,却偏偏进来跪下。皇帝心头一沉,这即将说的只能是自己不爱听的话。

皇帝警惕地问他:“有什么事情?”

“回皇上,章太医命人来回话,马浦大人夫妻病故了。”

御书房里的人都是一惊,皇帝骤然的气怒交加到面上青一片白一片,听太监又回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章太医说就当下来看,没有发现京里有第三个人有疫病。如果万幸,引发疫病的东西全在马家,已让烧毁。但附近街道上的人,和接触马家的人,过些日子才能放心。他和马大人见得最多,为防万一,他还是不自己来回话,请皇上恕罪。”

皇帝稍稍放下心,但京里没有第三个人有疫病,不正说明马浦是有意让暗害。

眸光冷冽,先望向阮英明和韩世拓,皇帝冷笑连连:“要说这事情与使臣们没有关系,朕可不相信。你们给朕盯紧他们,不让林允文这逆贼再和使臣们有联系!”

阮英明和就任副使,因此在这里参与议事的韩世拓垂手说是。

随意,也是本能,皇帝瞅着袁训,语气沉重地道产:“你去,代朕祭奠他。告诉他……”

说到一半停下来,皇帝神气又懊恼又不痛快。没好气道:“朕怎么偏找上的是你?朕还不想理你呢。”

不痛快的时候,不痛快的旧事跟着出来,皇帝又把袁训教唆念姐儿,齐王跟上的事情想起来。

袁训过这个年,除去大年初一上金殿见皇帝以外,就是随后长公主生下明怡郡主那天,出现在皇帝面前,也得到皇帝的笑脸儿。

他对皇帝太了解,不纳妾影射到皇帝风流,也一直防备皇帝再次责备。

见说,袁训跪下来。态度很卑弱,皇帝冷哼一声消了点儿气:“已经找上你,就你吧。”

“臣领旨。”

皇帝重新沉痛:“去马浦灵前告诉他,让他瞑目,朕知道他死得冤枉,朕会为他报仇!”

人人听得出来这不是对马浦的额外看重,而是对林允文的憎恶。赞成就地抓捕林允文的张大学士起了不安,听得出来自己对立即抓捕林允文的提议,并不合皇帝心意。

张大学士再次反感董大学士,认定自己是让他搅乱心思。

耳边,袁训答应着,皇帝又命在这里的礼部尚书方鸿:“查,马夫人以前的诰命是什么,还给她。”他长叹一声:“葬礼上也风光些吧。”

方鸿也答应着,也揣摩到皇帝心思的他,小心翼翼道:“是不是,百官前去吊唁?”

皇帝没有犹豫:“去!”他面上露出凶光:“我要让使臣们好好看看,他以前虽做错事情丢了官,但洗心革面,还是我朝忠良臣子。朕不亏待忠心的人,也决不姑息挑衅的人!”

一声喝:“文章侯!”

嗓音厉的韩世拓一哆嗦,伏地拜下一动不敢动。

“马大人在使臣面前,不曾失了国体!你接任副使,也要像他一样,不骄不横,也不在言词上让使臣有可乘之机!朕,宽以待远客,刀剑对匈奴!”

韩世拓激的身子一震,大声回话:“臣遵旨!”

“有事,多请教阮英明,按他的意思行事。这差使并不难办,只是经心二字。”皇帝的语气稍有缓和。

韩世拓退到一旁,御书房里重新讨论,又把马浦的葬礼规格也说进去,怎么样能让使臣们震撼感受到皇帝的威严和追究到底。再就给袁训即刻官复原职,马家的儿子们也是章太医不放乱走,但呈上药薰过的谢恩奏章,御书房门外又来两队人。

“端妃娘娘、贤妃娘娘说有要紧的事情求见皇上。”

皇帝纳闷大于不悦:“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事情不会先回寿姐儿,先回皇后,先回太后吗?”

马浦的死让他闷气,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开。闷闷的,没有多想,再想也是有事才来,没有事情娘娘们也不敢出内宫。皇帝道:“宣。”

“臣等告退。”张大学士带头回话。

皇帝有了不悦:“她们说不了几句吧,你们且站着。”臣子们把头先垂了下来。

香风进来的时候,环佩声也进来,脚步声细细,衣裙边从眼帘下滑过,二位娘娘跪下行礼:“见过皇上。”大臣们跪下来更不敢抬头。

但听娘娘说话都带着莫明的委屈,心中暗暗猜测。加寿管理六宫,袁训耳朵支得更高。

皇帝淡淡:“是什么大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宫规,内宫的事情不要烦朕。”

“皇上,是驸马的事情。”赵端妃带了哭腔,秋水似的眼睛里泪光盈盈。

皇帝反问的嗯上一声。

张贤妃伤心的回话:“回皇上,二位驸马是太后心爱,蒙皇上恩典大婚还不足一月。但驸马教唆公主离京,实伤臣妾们之心。臣妾们去回太后,太后也在生气,让来回皇上,请皇上重重训斥驸马,打消他们离京之念。”

“这种事情也来找朕么?”皇帝啼笑皆非,驸马出自最近风头更劲的战神陈留郡王,有回军中的意思这有什么难明白的?

皇帝先想的是斥责二位妃子,随后想到的是瑞庆产女,太后没心思跟任何人生气,应该是这样想的,把这两个撵到自己这里来讨说法。

这里面也有太后总不愿意责备孩子们,她又老一岁,对孩子们越发的只想表示慈爱。

“宣驸马。”说过,命张贤妃赵端妃:“去偏殿等候,朕这还有正事。”太监引他们下去,皇帝继续和袁训等人说着话,萧衍志萧衍忠两对小夫妻到来,公主也跟来了。

把女儿们神色看上一看,明显是依恋驸马。这也难怪,他们新婚还没有满月。

抬手命镇南王袁训张大学士等人退下去,再让人请出贤妃和端妃。

皇帝偶然的问一下六宫,都说贤妃和端妃心爱驸马。但此时见到,萧氏兄弟上前行礼,贤妃黑着脸儿,端妃气白了脸儿,都把个彩袖一拂,板着面庞不理不睬。

宜嘉公主和纯慎公主也有了委屈莫明,对母妃悄悄的瞄一眼,又瞄一眼。

大有让母妃对驸马客气的意思,但贤妃和端妃狠狠白一眼过去,二位公主噙上泪水,随时会滴下来。

“说说吧,你们这是闹的什么家务?这亲事是太后所定,出一星半点不愉快,都要伤太后之心。”皇帝先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贤妃支撑不住这话,扑通跪倒,先于公主们哭了出来:“不是臣妾不许他们离京,实在是承欢太后,并不比军中厮杀事情小。再说公主是皇上千珍百宝的教养长大,怎么能跟去边城那荒凉的地方。”

宜嘉公主小声道:“回父皇,回母妃,驸马说边城不是荒凉地方。”

“你让他花言巧语哄了!”贤妃不顾皇帝在上面,对女儿怒不可遏。

皇帝还没有理清楚这里面存在什么花言巧语,赵端妃掩面痛哭:“臣妾对边城将士无不敬佩,打仗这几年,臣妾也叮嘱家中年年捐衣赠钱粮。但打仗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驸马也不是一定要出征。现放着梁山王爷和众家郡王英明过人,驸马不必去,公主更不能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