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接触,他差点一枪爆了小伍的头!小伍也是你一个炕上睡觉的兄弟,你怎么说!”
“那是个意外。”许朝阳的声音弱了下去,似乎没有什么底气。
“那不是个意外。”薄延扫了扫周围的队员,沉声道:“荆迟的射击精度曾经连续两年在狙击赛上拿全区第一,爆头打耳朵这种偏差或许会出现在许朝阳身上,但绝对不会出现在荆迟身上。”
他这话,说得无比坚定。
开完会,确定了初步的缉捕方案,薄延走出会议室来到走廊边,从包里摸出一根烟。
刘队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薄延,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这个事情,咱们不能意气用事,要谨慎,你想想,我们以最坏的可能性推测,如果荆迟真的经受不住诱惑,变节了,你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我们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薄延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今汐的来电。
现在早上九点,平日里她一般都有课,很少会在这个时间联系他。
薄延接了电话,听筒那边,今汐的声音很急促:“薄延,我今天上班才知道,楚昭递交了辞职报告离开了,她给她父母留了一封信,让他们不要担心,她去做一件事,做完就回来。她父母查到她在网上给自己订了机票,上周便过来了,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找找她?”
“楚昭过来了?”
“是啊。”
薄延心里“咯噔”一下,挂了电话连忙找到许朝阳:“楚昭联系你了吗?”
“没有啊。”许朝阳边换衣服,边说道:“我给她发了几条短信,都没回,看起来像是要跟我绝交了。”
许朝阳素来不擅长说谎,他眼神闪躲,不敢看薄延的眼睛。
薄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见过楚昭了,她人在哪里?”
四年的兄弟,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哎哎,放手,你先放手!”
“许朝阳,我问你,人呢?”
许朝阳挣脱开了薄延,说道:“她哭着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见不得她哭啊!我只能答应她...但是昭昭是个机灵的,她不会有事...”
薄延脸色低沉:“你到底做了什么!”
**
几百个人的地下拳击场是尼丹那些雇佣兵夜间除了女人以外,最感兴趣的找乐子的场所。
台上,肌肉发达的男人赤着半身,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进行肉搏,有人赚个钵盆满溢,也有人被打掉了牙齿,下颌都脱臼了,还有人站着进来横着出去,成了河里鳄鱼的盘中餐。
连续三个晚上,荆迟成了地下拳击场最大的赢家,他喜欢喝醉了上场,因为那样不会有任何痛觉,感受不到疼痛,所以他下手也特别狠,形如亡命之徒。
魏昭昭穿着火辣性感的短裙,亲自上台,将打红了眼的荆迟扶下了场,拉扯踉跄间,掀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和哄笑。
谁都知道,现在这个名叫“朝阳”的男人,是魏逊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最宝贝的女婿,将来说不定整个基地都是他的。
魏昭昭扶着荆迟走出了拳击场,穿过潮湿阴暗的街道,回到了庄园的豪华别墅里。
荆迟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认得路,迷迷糊糊说:“不是这里,我要回去了。”
“就是这里。”魏昭昭笑着说:“这里以后也是你家啊。”
荆迟伸手捏住了魏昭昭的下颌,冷笑:“昭昭,你太迫不及待了。”
“我就是迫不及待。”魏昭昭贴在他的身边,柔声说:“荆迟,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荆迟作势要吐,魏昭昭连忙离开了他。
他跑到花圃边一阵干呕。
“死男人,每天晚上都喝得烂醉。”魏昭昭娇嗔着说:“咱们就要结婚了,你以为你还逃得过几天。”
荆迟躬着身体抽搐着,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黑色的发圈头绳,头绳已经没有了弹性,松松垮垮地缠绕在他的指尖。
魏昭昭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走吧,跟我回去,我让仆人给你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泡个澡。”
荆迟顿了顿,揽过了魏昭昭的肩膀,步履踉跄地跟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