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能把这十二个字全练出来,这一门就算出师了,刚才这一手,就算夹,这要眼力和手上功夫相配合,要诀是……”
载昰也没藏私,将盗门“贼经”中的要点一一给秦风解说了起来,听得秦风连连点头,他没想到这简单的一个“偷”字,却包含了那么多的学问。
从拜师这天起,秦风的生活突然间变得充实了起来,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要起床,帮厨洗完菜后,就要去伺候菜地,每天睡眠都要比别人少两个小时。
不过忙完了这些,秦风的时间就变得充裕了起来,除了每天规定要上的政治课和文化课之外,他基本上都窝在了载昰的院子里,到熄灯前才会监舍睡觉。
有胡保国撑腰,加上秦风十分勤快,帮厨种菜的工作从没耽误过,所里的管教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时间很快一天天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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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一晃眼就是七个多月,北方也进入到了寒冬季节,上个月下了一场大雪,来了一场冷空气,身体一向健康的载昰却是病倒了,老人不愿意去医院看病,自己开了个方子,让胡保国抓了二十多副中药。
秦风此时正在给师父熬着中药,只不过药罐并不是架在炉子上的,而是被秦风双手捧着,药罐里的水已经完全开了,在“咕咚咕咚的响着”,可想而知药罐外面的温度有多高。
秦风也是血肉之躯,他自然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那种高温。
如果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秦风的双手在不断颤抖着,双手在药罐上几乎是一触即离,只不过在那种速度快的几乎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颤抖中,药罐生生的被控制在了炉子上面,而完全没有触及到炉子上的架子。
“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载昰看到秦风煎药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西医见效是快,但那是虎狼之药,治标不治本啊!”
“师父,您都咳嗽了半个多月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秦风口子说着话,手上却是动作不停,眼睛盯着药罐,忽然双手向上一托,右手猛地抓住罐口倾斜下来,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碗,将罐中煎好的中药倒了进去,凉了好一会之后,才递给了师父。
“行不行的我自个儿知道,熬过这个冬天没什么问题的。”
载昰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徒弟递来的中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指了指屋角的钢琴,说道:“给师父弹一首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吧!”
这架钢琴是载昰在半年前搬来的,虽然是个二手货,音色也不是很准,但这里可是监狱,当时胡大所长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平息了那些管教们的怨言。
不过当三个月后,秦风在管教所八月十五晚会上,流利的弹出了一首曲目后,这件事却是作为用音乐感化少年犯的成功案例,往上级部门报了上去,胡所长居然还得到了个嘉奖,当事人秦风更是被减刑了四个月。
从那之后,管教们对夏老头院子里传出的钢琴声就不管不问了,每天要是不听一段,有些人还会感觉不习惯呢。
每天的钢琴演奏,也成了秦风的必修课,坐到钢琴前,秦风的十指飞快的敲击在了键盘上,这首世界上最难弹奏的钢琴曲,在秦风指尖响了起来。
虽然因为钢琴本身音质的问题,在很多细节上不尽如人意,但《第三钢琴协奏曲》那庞大和厚重的意境,却是被秦风演绎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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