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汗帐议事,大汗旗帜鲜明的支持虎字旗,虽然这里有那木儿一系台吉帮虎字旗说话的缘故,可大汗终究驳回了素囊和坎坎塔达等台吉提议。
不像上一次,任由牧民围攻虎字旗货仓,最后逼的虎字旗烧毁十几万两银子的货物。
“哈坦部也是我土默特的部族。”卜石兔手掌紧紧抓住金樽外壁。
特木伦听知道,这是大汗对虎字旗袭击哈坦部的事情心生不满。
虽然之前汗帐议事的时候,大汗没有直接认定袭击哈坦部的人与虎字旗有关,但在场每一个台吉心里都清楚,袭击哈坦部的人是虎字旗的骑兵。
嘴上不承认,也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是为了不让素囊和坎坎塔达那些人把虎字旗驱逐出草原。
归根结底,还是虎字旗带给大汗的利益,让大汗舍不得放弃虎字旗。
“听说是哈坦部派人去劫虎字旗的车队,这才引来虎字旗战兵的报复。”特木伦说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哼!”卜石兔冷哼了一声,语带不满的说道,“哈坦部袭击他们的车队是不对,可最后不也没能劫下他们的车队,反倒是哈坦部死伤不少人。”
特木伦低了低头,没有言语。
大汗一系台吉从虎字旗商道上获取到足够多的好处,不会为了一个哈坦部与虎字旗为难,而且那木儿老台吉那边,也不会同意对虎字旗动手,不然之前汗帐议事的时候,哈尔巴拉和兀鲁特部的台吉不会旗旗帜鲜明的站在大汗这一边,反对素囊那些人所说的驱逐虎字旗离开草原的提议。
“把札木合找来。”卜石兔对身边的一名亲卫说道。
那亲卫转身离开汗帐。
特木伦这时开口说道:“大汗,您真的准备让札木合去找虎字旗,询问哈坦部的事情?”
所有人都明白哈坦部的事情是虎字旗做下的,他有些不明白大汗为何还要派人去找虎字旗。
卜石兔沉声说道:“虎字旗的人袭击了哈坦部,他们必须给本汗一个交代。”
说话时,他右手重重的拍在身前的矮桌上。
特木伦迟疑了一下。
他觉得札木合会白跑一趟,虎字旗恐怕不会给大汗什么交代,如今的虎字旗,早已不是那个只能依靠他们土默特才能在草原上行商的明国商号。
汗帐里,走来一名头戴铁盔的汉子。
“札木合,见过大汗!”札木合朝卜石兔行了一礼。
卜石兔看向札木合,说道:“你去一趟虎字旗在大黑河那里的货仓,找到李树衡,问问他,为何要袭击哈坦部,莫非是本汗太过恩宠他们,让他们忘记了本汗的威严。”
“札木合明白。”札木合答应一声。
卜石兔一挥手,说道:“现在你就带人去大黑河,告诉虎字旗的人,他们必须给本汗一个交代。”
“是。”
札木合转身从汗帐离开。
卜石兔端起身边侍者斟满酒的金樽,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盘坐在下方的特木伦站起身,说道:“还请大汗允准,许我随札木合将军一同去一趟大大黑河。”
卜石兔犹豫了一下,旋即说道:“既然你想去,那就随札木合一同去吧!”
“谢大汗。”特木伦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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