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是个船夫,平时做的都是载人渡河的活,去了草原恐怕不习惯,我还是去大员岛吧!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继续划船。”说话的是个中年汉子。
若是那位柳幕僚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对方便是淹死徐通的那条渡船的船夫。
那汉子说道:“我会把你的选择上报给上面,不过大员岛那边是大海,跟你以前所在的渡口大不相同。”
船夫笑着说道:“这些年我习惯了跟水打交道,大海也好,大河也好,左右逃不过一个水字。”
那汉子说道:“行,既然你想去大员岛,抓紧收拾一下,先去灵丘,上面的人会安排你坐船去大员岛。”
“先不急着走,刚刚那些锦衣卫带走了好几只木箱子,里面装的是徐通这些年的不义之财,我想跟咱们的人一起行动。”船夫说道。
那汉子一摇头,说道:“不行,你不能露面,谁知道那些锦衣卫有没有人见过你,或是见过你的画像,万一有人认出你来,徐通的案子会再起波折。”
船夫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去灵丘。”
那汉子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冲着茶铺里喊道:“掌柜的,茶钱放在这了。”
“好咧!”茶摊掌柜从里面答应一声。
船夫端起茶碗,一口喝掉里面的茶水,起身走进街上的人流中,混在人流里消失不见。
袁洪带着锦衣卫出了县城东门,一路往东去。
因为马车上拉着好几箱银子,马车走不太快,几个锦衣卫也只能跟在一旁缓缓前行。
赶了大半天的路,也不过才离开县城几十里远。
若是没有马车的拖累,只他们几个锦衣卫,这会儿早就进入北直隶境内。
“大人,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算咱们不累,马跑了这么久也都累了。”一名锦衣卫对走在前面的袁洪说。
袁洪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马车,随即说道:“再往前赶一段路,等到前面有落脚的地方在休息。”
赶车的车夫这时开口说道:“大人若是想歇脚,前面十五里路有一家虎字旗骡马行,大人可以到那里休息。”
袁洪说道:“也好,就去那家骡马行休息。”
几个锦衣卫都穿着锦绣服,腰上挂着绣春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路上的行人见到他们纷纷避让。
一些穿南走北的商人,知道他们这些人是锦衣卫,都是官家的人,宁肯不走这条路,也不敢和这些锦衣卫同行,生怕惹来麻烦。
官道上,行人本就不多,在有一些躲着他们的人,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
半个时辰后,袁洪带着自己手下的锦衣卫和马车来到一名名为虎字旗的骡马行。
待他们停下,骡马行里面的店伙计跑了出来,说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袁洪说了一句,旋即又道,“把我们的马都喂一下,用上好的精料,吃完饭还要赶路。”
“客人放心,保证给您照顾好。”店伙计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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