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闫一觉睡到自然醒,看看时间七点半,发现两条新短信,浏览完第一条后坐起身,接着看了第二条。
“……救命。”许是尚未完全清醒,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发了会儿呆才下床换衣服洗漱。忽而想起那家伙曾有过将自己按倒的举动,不禁愣在楼梯口,“什么啊,不是吧……”
左思右想始终觉得失当认为不行,但又苦于无应对之举。不经意间去到楼下,碰见毛球带着咏月在玩,于是上前摸了摸它们。“人生在世,要是能像你们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看室外太阳不大,便想着出门走走。不消多时,新消息通知的提示音响了几下,开屏竟是来自百里子曦。
秦闫:少给我幸灾乐祸,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百里子曦:洛家小妹妹告诉我的,还叫我也去玩呢。怎么样,住老公家的感觉好极了吧?(滑稽)
秦闫:你的脑子真得去看看,这逮着俩人站一块就能嗑,仿佛有点那个大病。(阴险)
百里子曦:那还能怎么着,我要能修炼还轮得到你?(不屑)
秦闫:是是是,我只是觉得事情在往更离谱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我哪天死得不明不白,你帮我跟我爸妈讲一声,逮着哪里有什么灾害就说我在哪失踪了吧。
百里子曦:好家伙你大清早的给我交代遗言啊?
秦闫:我心里没底,你好自为之吧,躲远点比较好,真的,别往洛家来。
也不再关注百里子曦是否回复,消息发出的同时收起了手机。“为什么无缘无故这么慌呢我,就像……”停下脚步,揉揉眉心,“都快三四年过去了,我难道也还没走出来吗,还是真跟他有什么关系……”好在没走多远,很快掉头回去。
回到洛宅,却没见着凌雪的踪影。“怎么连她也不在吗?”
不复多想,上楼去往洛凡的房间,敲门:“醒了吗?”静候片刻没有任何回应,又敲了一次,结果照旧。“还没醒吗……”稍作踌躇,轻轻开门。
房门推开以后,第一眼便见到凡尔斯蜷在靠墙的床角。走近看,发现他抖得像筛糠一样。其通红的颜面上,汗水与泪水交融在一起;嘴里死死咬住自己的羽翼,则是因为不愿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你怎么了!”秦闫满脸担忧,下意识捧住凡尔斯的脸,试图让他松口,“你放松一点……发生什么了,是毒效发作了吗,你……没关系没关系,不要强忍,忍着更难过,把你翅膀放下……”
松口,凝噎:“我怕……嚎出声,会很狼狈……”
“你有这么要面子吗,神经病吧,明知道别人会操心还非得隐瞒,你这不是给人添堵吗。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你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呜……”饱受痛苦的摧残,他压根不想搭话。
见凡尔斯疼痛难捱,秦闫便甩脱了鞋上去拥住他,看了看后颈的情况,像哄小孩那般一下又一下轻拍他的背。“哭出来吧没事的,我不会觉得你狼狈,痛苦这种东西,谁也不能强制谁忍着不是吗?有痛就要说,万一后期发展得更厉害,错过了时间怎么办……”这会搞得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出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当即念起清心咒。
“旧时巫医不分家……那位或许会有办法,带我……去找,重生之翼吧……”意识模糊,声音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