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魔帝。
萧泽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但还是对苏言的心疼更多，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悄然下移，轻轻抱住了他：“没关系，我在。”
苏言总算有了反应，却是身躯微微晃动着，抗拒着她的怀抱。
萧泽言神色流露出些许失落，可为了苏言做考虑，依旧是松开了他。
“好些了吗？”萧泽言关心道，知道苏言被谛伤到了心，便不再提这件事。
苏言眼眸朦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志有些迷蒙。
萧泽言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他总算彻底清醒了，但眼里的绝望、痛苦之色依然浓郁，没有丝毫减弱。
“她......她......”苏言一连两个‘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憋了许久，才唇瓣轻颤道：“我要回去找她！”
萧泽言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为什么？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死心？”
“我想回去问她，问她为什么......”苏言话到一半，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对谛从来都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服侍，所以才显得如此。
如果当初服侍她的人换成另外一个，相处的情况可能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他从来都不重要。
而他为谛找的把他留在萧泽言这里始终不来接他的无数理由，在此刻也犹如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不是不能来接他，而是根本不想来接他，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炉鼎，一个新的奴隶。
他则是作为一个被交易的东西，送给了萧泽言。
终于，苏言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于是他有些呆呆的望着萧泽言，轻柔的、嘶哑的声音：“主人......”
萧泽言闻言缓缓蹙紧了眉头，没有感到一丝喜悦。
苏言如此模样，让她不禁回想起了之前的时候，她也曾把苏言逼到过这个地步。
逼迫到逃避现实、臣服现实。
随之而来的，就是封闭自己的内心。
她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了苏言，绝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清醒一些。”萧泽言冷声道，犹如一股清澈的寒泉涌入苏言的脑海，让他的所有情绪都忽然消失了，整个人骤然平和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想问她，为什么不去当面质问她呢？”
苏言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痛苦又有再度显现的迹象：“什么？”
“修炼，然后变强，正大光明的站在魔帝面前，去质问她的所作所为。”萧泽言低头看着他，语气犹如蛊惑。
苏言愣了一下。
变强吗？
他曾经是有想过的，因为想要一直留在谛的身边，站在她的左右。
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逐渐变强，向她靠拢。
现在这个想法再度出现，居然是为了质问谛。
他想吗？
苏言询问自己。
是想的吧。
想要质问谛为什么要抛弃他，更是想让呆在她身边的少年......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是，这些事情没有实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我想。”苏言微颔首，眼里刚刚亮起一点光，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可是我不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