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小乐子给老夫拖下去。”
“等等。”邬氏说道,“大人误气,听听小乐子还要说什么也不迟。”
小乐子继续说道:“大人以为王管家操劳多年,任劳任怨,把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全是王管家的能力。”
齐大人说道:“难道不是吗?”
小乐子痛苦流涕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每月发月银的时候就要先给王管家交一笔“孝捐”,名为衣损费,实则是王管家定下的保护费,这在齐府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齐大人震惊地说道:“还有这等事?”
小乐子说道:“大人你可知王管家逃了去,可是要投奔谁?”
齐大人问道:“要投奔谁?”
小乐子说道:“便是要投奔商君别院的谪仙,槐谷子。”
“王管家明知道大人受辱,就是槐谷子所为,还这般忘恩负义。”
齐大人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乐子说道:“大人你想想,当时内史府的来人探查的时候,王管家就称病告假。”
“虽说槐谷子来之前他积极给大人您出谋划策,可槐谷子带人来的时候,他又借身体不适,没有露面。”中文網
“如此这般,不就是怕事情败露,落个帮凶的罪名吗?”
“想来,王管家不仅是忘恩负义,还是贪生怕死之辈。”
齐大人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小乐子喝了酒,仿佛也壮了胆,看都不看齐大人的脸色,要说个痛快。
小乐子继续说道:“若是齐大人不信,可派人去查下西市最北边那家酒肆,虽说是商君别院的产业,可王管家也是入了股的,其心昭然若揭。”
齐大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待你不薄,竟如此背叛我。”
邬氏也想再舔把柴,看着小乐子问道:“你说你昨晚借故出去,并未回来,几时出去的,为何要借故出去。”
小乐子想了想说道:“大概丑时左右。”
“我本出身农家,虽读书少,但深知侍主要忠心,大人学识渊博,最重礼法,我向来敬佩。”
听到小乐子说最重礼法的时候,齐大人和邬氏对视一眼,脸红了。
“并且体恤下人,待我不薄,能侍奉大人,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和王管家一起判主呢”
“当我得知王管家的心思之后, 我是又惊又怕,既不敢顶撞王管家,又不能和他同流合污,便借机溷厕出去了,在院内墙角睡了一晚。”
邬氏听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据医官说,王管家死亡时间大概是寅时,看来那时小乐子并不在。”
齐大人点了点头。
邬氏对旁边的下人说道:“把早晨打扫院子的杂役叫进来。”
杂役来了之后,跪在地上。
邬氏问道:“你早上打扫可有看到小乐子了?”
杂役点了点头说道:“回夫人,看到了,早晨小的正在打扫,忽的小乐子从溷厕旁边的墙角里走了出来,还睡眼惺忪的。”
“并且还埋怨我把他吵醒了。”
齐大人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下人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大人,内史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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