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 “公子!”掌柜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到耶律南的跟前,上面摆着一小碟的白水煮羊肉,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还有一小碟的白水煮青菜。“灶下还煮着酽酽的奶茶,一会儿给几位端过来,更深露重的,暖暖身子,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他看看沈茶,“尤其是将军,您刚刚病愈,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多谢关心。”沈茶点点头,“我会好好注意的。”
“不说别的话,你们听听,给我们准备了酽酽的茶,这是笃定我们今天晚上是不睡了啊!”看到掌柜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耶律南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也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金的那几个家伙,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承认刺客是他们派出来的,且有的磨呢!”他看看沈茶和金菁,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天亮的时候,能有个定论就不错了。”
“他们三个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沈茶站起来,抱着手炉走到客栈门口看了一眼,“这雪大、风也大,都快看不到路了,别再出什么岔子。”
“沈将军,您身体不好,就别在门口冻着了。”站在门口负责等候金国使臣的耶律合宜把沈茶往回赶,“不管多艰难,他们也会来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沈茶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轻轻的叹了口气,才走回去,重新坐在金菁的身边。
等到耶律南把他迟来的晚饭吃完,金国的三位使臣才姗姗来迟。
当他们被等候在客栈外面的耶律合宜领进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经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三个手下,紧接着又看到了派出来的其他人,默默的在心里数了一下,一个都不落的被人捆成了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儿太冷、雪太大的缘故,三位使臣出现在沈茶、金菁和耶律南跟前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沈……沈将军、金军师,还有……”为首的一个胖胖的使臣朝着三人点点头,“耶律公子,请问,你们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请坐!”耶律南示意耶律合宜给三位使臣搬来三把椅子,“上茶,什么都别说,先暖和暖和。今儿晚上的这事,一时半刻说不晚,三位不必着急。”
“谢耶律公子。”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坐下了,捧着耶律合宜给他们的茶碗,小心翼翼的喝了两口,彼此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他们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这几个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暖和了吧?”耶律南脸上挂着很礼貌的微笑,“那咱们来说正事。”他先指指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又指指被捆住的那些,问道,“三位大人,你们可认识他们?”
“这……这……耶律公子……我们……”三个使臣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那些刺客一脸期望的望着自己的样子,他们狠了狠心,朝着耶律南摇摇头,语气很坚定的说道,“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的关系?”耶律南轻轻挑眉,看看从三个使臣进门开始,就一直躁动不安的刺客们,“确定?”
“确定。”三个使臣相互对望了一眼,达成了一致,很坚决的点点头,“我们确实不认识他们。”
“哎,本公子真的为你们觉得悲哀,忠心错付啊!”耶律南轻轻摇摇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你们一心一意的想要为他们付出一切,但他们却视你们为草芥,危险来临的时候,说丢弃就丢弃了。”
“耶律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完颜萍派出来的使臣一脸正气的盯着耶律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来这些人就跟我们没关系,您偏偏要逼着我们承认他们是我们派来的,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淡定一点,不要生气嘛,刚开始就这么愤愤不平,可不好啊!”耶律南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菁,看到他们两个的反应都很平静,稍微松了口气,“三位大人这么坚决的否认他们是你们带来的人,其中缘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解归理解,你们不能把别人也当傻子,是不是?”
“什么意思?我们……我们没……”
“三位是贵人多忘事。”耶律南看到掌柜端着煮好的奶茶走过来,朝着他招招手,让他把茶壶放在桌上,他们自己盛就可以了。他先给沈茶盛了一小碗,笑呵呵的说道,“你就别喝那么浓,也别喝那么多,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儿就得了。要是困了、累了,就去休息,这里交给我跟军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