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做了什么,能让你做出这样的评价?”
“虽然不能说长辈的坏话,但他们做的确实是非常过分。”周二娘看了看眼前的人,“大人们也看到刚才的那个女人了,说是我相公的手下。”Μ.
“是啊!”梅林点点头,“你刚才不也是说,她是帮你相公处理事情的人吗?难道不是?”
“是,但她是我相公的祖父派到他身边的,而且是在我们成婚之后,一直盯着我们的人。那个时候,他祖父还在世,虽然他是大将军,但在家里却什么都不是,没有他说话的资格。比如他卸甲归田之后,曾经柳帅把他推荐给了兵部,让他去西京城任职,但被他祖父给搅黄了。”
“为什么?”红叶很不解,“这不是一个好事儿吗?”
“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好的事儿,从海边一個边陲小镇走出来,能在西京城当官,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整个镇子、整个县都与有荣焉的。但他祖父认为,一旦他去了西京城,就不受管制了,就不会听话了,所以,千方百计的去柳大帅的大营闹,去县里闹,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相公离开家里,甚至不惜自残。”
“真的太过分了!”红叶一皱眉,“可是,你相公现在是不是也在西京城?”
“对,因为县里、州里,还有柳大帅都知道我相公的为人,表面上答应了我相公祖父的要求,但实际上就是要等着他过世,再把我相公调去。”
“哦,这个我好像听兵部的人说过,说兵马司的一个指挥使很可惜,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前途,结果被家里人给拖累了,说他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来西京城任职,在调职的时候,大喊大闹,还威胁说,谁把他孙子弄走,就死在谁面前什么的。虽然后面有柳帅的斡旋,最终被调入京城,但还是被陛下厌弃了,这辈子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对!”沈昊林朝着沈茶点点头,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沈忠和,被他祖父坑的好惨。”红叶冷笑了一下,“被搅黄之后呢?沈忠和一点反抗都没有吗?”
“有也没有用,他祖父又不是只干了这一件事儿。那个姑娘虽然跟着一起回来了,但没有住在家里,而是住在了镇上的客栈。他祖父就找人去那间客栈骚扰掌柜,说如果继续留那个姑娘,就是跟他们沈家过不去,他们家以后就别想从沈家进货了之类的。结果,那个女孩就被从客栈里赶出来了。”
“那她去哪儿了?”
“住在我家一个闲置的小院子里,那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我有处置权,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别人没有置喙的权力。”
“沈忠和的祖父没来找你的麻烦?”
“找了。”周二娘冷笑了一声,“想用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但没压住,我跟他说,这是我的家,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外人没有权力干涉。况且,荟娘是我的姐妹,自然是由我罩着的,谁想要欺负她,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他没办法,就去找我家里告状,我家里也不喜欢他这种专横霸道,就没理他。”
“做得好!”红叶拍拍手,“本来以为你家里对伱不怎么在乎,要不怎么能不答应你们解除婚约,没想到,还是很在乎你的。”
“我们家这边反应,其实不怎么激烈,只是单纯觉得如果被退婚的话,脸上无光,没有面子,以后可能嫁不出去了。我祖父曾经跟我说,如果知道我相公的祖父变成现在这样,他当年宁可用别的法子还了恩情,也不会给我定这门婚事。但他拗不过我相公的祖父,当时我祖父是被他祖父死死拉住,才活下来的,只要我祖父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意他祖父的想法,他祖父就会非常强烈的指责我祖父忘恩负义,说如果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年就不会救他了。”
“这不就是一种情感绑架?”红叶翻了个白眼,“沈忠和的祖父,简直就是得理不饶人,而且控制欲极强,只要别人不听他的话,他就要跟别人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