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爷看看对面那几个小孩,一个个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伸手戳了一下晏伯,又朝着秦正试了个眼色,让他俩看看对面。
“小小年纪,心事还挺多的。”晏伯抬起头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特别特别小声的说道,“这帮小家伙心眼多的很,你俩小心点,别被他们给蒙了去。”
“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秦正从自己的小盆子里面挑了几块不带骨头的鸭肉放到晏伯的碟子里面,“不该知道的,他们也想不到那儿去。所以啊,你想瞒是瞒不住的。之前跟鹰王和代王爷、宁王殿下也聊过,该说就说吧,不用特意瞒着。就算我们瞒着,他们也能从别的地方知道一些消息。”他看看对面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个小孩,往晏伯和蒋二爷身边凑了凑,“今年新兵营出事了,知道吗?”
晏伯和蒋二爷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混进了荆王的人,还有青莲教那边的人,现在都被关在牢里呢!”
“真的假的?”
“这个骗你们干嘛,他们折腾了好几天,不就是忙活这个事儿吗?”
“他们派人过来干嘛?”
“还能干嘛,青莲教的人肯定就是来当眼线的,荆王的人,怕是要拉拢咱们的小孩吧!”秦正朝着两个人扬扬下巴,冷笑了一声,“青莲教那边的人,现在是被抓了,但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毕竟是死士,十有**会咬死不开口的,小家伙们在他们那里应该得不到什么东西。但是荆王的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这几年一直都在观望、试探这几个孩子,说不准到了最后,是要把手里的势力交给他们。”
“交给他们也是说得过去的。”晏伯吐掉一块鸭皮,从小到大他都不吃任何肉类的皮,觉得腻的慌,他看看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孩子们,笑了笑,“那对兄弟活了那么多年,估计已经活够了,如果不是因为青莲教和后面的人没解决掉,估计早就找个清静地儿过自己的日子了。可他们现在不行,一辈子为了这么一个事儿,耗尽了所有的心血。等这个事情要是结束了,估计想要放开手里所有的事情去隐居,而他们现在手里的势力,估计是要给这几个孩子的。”
“我明白了!”蒋二爷拍拍晏伯,小小声的说道,“老秦的意思是,人家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在孩子们面前展现自己慈祥的一面,要尽可能的满足孩子们的要求。咱们要是总掖着藏着,那就把孩子推到人家那边去了。”他朝着秦正扬扬下巴,“是吧?”
“没错!”秦正帮着晏伯把所有的鸭皮都撕掉了,才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用跟那对兄弟争什么,就是把可以说的那些都告诉他们,不能说的就说不知道。这些小家伙,可会察言观色了,
他们知道一旦我们犹豫了一会儿,就是我们知道,但不告诉他们。所以,那些不能说的,我们也不要给任何反应。”
“明白了,就像钱鬼这个事儿一样。”
“没错。”
与此同时,对面的几个人也看到了三个老头儿在窃窃私语,他们立刻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
“你们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金苗苗哼哼了两声,“这几个老头儿肯定知道点什么,但就是不告诉我们,也不知道是非要我们去自己查,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看看其他的人,小声的说道,“你们相信他们跟钱鬼那位老前辈不熟悉嘛?”
“我师父和二爷爷应该是真不熟悉,但是晏伯……”沈茶轻轻摇摇头,“有所隐瞒,也不知道这位老前辈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让他们这样讳莫如深。”
“估计不是讳莫如深。”沈昊林把沈茶桌上的碗碟收拾了一下,把果盘挪了过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兄长是什么意思?”沈茶歪着头看着沈昊林,“什么叫做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