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是很伟大,这两个人也很不容易。」沈茶点点头,「可是你刚才说过,梁洁雀曾经跟着一起出海,对不对?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也会有,但不多。」沈忠和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母亲说,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家里的人都不是很支持,尤其是我母亲,非常的反对。但梁姨态度非常的坚决,一定要出海,怎么劝都没有劝动,她又不肯自己放弃,所以,只能由着她了。」
「那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要跟着一起出海?是出于她自己的本意,还是有人撺掇她的?一般来说,哪怕是生活在海边,但从来没有出过海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大海都会非常的恐惧,如果不是迫于生计,恐怕也没有人愿意用生命为大家去冒这个险,对不对?」
「大将军说的没错,之前说过了,我母亲劝过,非常激烈的反对过,但是梁姨一意孤行一定要去。结果,她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母亲曾经背着大家躲在一边哭,说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哪怕是绑着她,也不能让她去。」沈忠和轻轻摇摇头,「我也追问过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母亲并没有告诉我。现在想想,她想要我家血债血偿的关键,应该就是那次在海上发生的事情。可不管是我祖父、父亲,还是梁姨本人,都对这一次的出海缄口不言,如果追问的话,就会很故意的岔开话题去说别的什么事情,但如果逼急了,三个人都会是同一个反应,把我给轰出去。」
「这么看来,那就应该是了。」薛瑞天点点头,「没关系,现在她人在我们手里,我们有的是让她开口的法子,不信她不说。」
薛瑞天的话音未落,梅林和影五就拎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影五将手里的食盒交给沈忠和,而梅林则是拎着食盒走到了沈茶的跟前。
沈茶闻到从食盒里面飘出来的味道,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要说现在场合不对,等下再喝,话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沈酒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适合打开,将里面的药碗小心翼翼的端出来,吹了吹气,放在了沈茶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沈茶看着沈酒这个样子,本来想好的说辞也没能说得出口,只能捏着鼻子,端起要玩,深深吸了口气,将里面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喝完了,她才喘了口气,拍拍旁边点头表示满意的沈酒,「这样可以了吧?」
「嗯!」沈酒朝着她笑了笑,把盒子里的那碟蜜饯也拿了出来,拿起一颗塞进沈茶的嘴里,「这样就不觉得苦了,是不是?」看到沈茶点头,他笑了笑,好奇的去闻了闻那个药碗,这一闻不要紧,差点没吐了出来,他一脸痛苦的看着对面的金苗苗,「苗苗姐,你现在开出来的药,怎么越来越恶心了?」
「还行吧,你姐姐又不是没喝过更难喝的。」金苗苗一摊手,轻轻一挑眉,「小林子,你家老大喝完了就拿出去吧,否则的话,这大帐里面都是这个味道。」
「你自己开的方子、熬的药,你怎么还自己嫌弃上了?」沈茶哼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让梅林把药碗和食盒都拿走,看向一直默默吃饭的沈忠和,想了一会儿,说道,「沈大人,梁洁雀从海上回来之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平时和你们接触之外,还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
「说起来……」沈忠和拿着一个馒头,想了想,「每隔一段时间,家里就会来一个很奇怪的客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客人的正脸,因为他全身都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每一次都是由梁姨亲自领进来,直接领到她自己的屋子里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沈忠和伸出手指算了算,「我六七岁,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我见过这个人几次,但想要仔细的看看他,就被梁姨给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