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橙一脸的不敢置信的样子,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沈茶,说道,“怎么可能啊?不可能啊!我的西域朋友说,这个人自从跑了之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家自己都已经放弃了,这个小女儿是怎么跟这个彻彻底底失踪的人同归于尽的?难不成……”他微微一皱眉,“这個人后来回来了?也不可能啊,如果他回来了,乌俾城那么多闲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不可能没有人传闲话的啊!他们整天都是以这个为生的,不是吗?”
“什么叫以传这个为生的!”宁老夫人拍了宁橙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们那个地方穷的也只剩下钱了,但人家也不是每天就靠着嚼舌根子度日的,这样说可不太好。”
“娘,他们就是,但凡城中出现一个生面孔,他们就跟苍蝇一样围上去的,如果不把这个生面孔的来历查一个明明白白,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栾老板,也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他带了那么多生人勿近的镖师,恐怕会被烦死的。”宁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说这个了,就说乌俾城城主的小女儿和她那个订婚了的未婚夫,在乌俾城其实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事儿,每家每户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故事,如果那个未婚夫真的回来了,不可能有人不清楚,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这不符合情理。”
“你冷静一点啊!”宁老夫人拍拍自己的养子,“听大将军慢慢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大将军,你快点说啊!”宁橙扁扁嘴,有点为乌俾城城主的小女儿鸣不平,“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女儿实在是太惨了,遇人不淑,前那个未婚夫不是个东西,占了便宜,让她有了孩子,然后就跑了,栾老板这个娶了她的人,虽然一直对她还行,但好像这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感情,从我朋友那边的说法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像亲人,并不是夫妻。”
“夫妻感情最终都会变成亲情的,这一点也没什么问题,情情爱爱的,总归是不能长久的,只有亲人才能永远的在一起,不是吗?”宁老夫人叹了口气,摸了摸宁橙的脑袋,说道,“只是我也觉得很奇怪,乌俾城那边一直都说她是病死的,怎么突然就同归于尽了?乌俾城的城主如果想要隐瞒真相的话,应该把知道真相的人都灭口才对,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泄露秘密的。或者说……”她看向沈茶,“他已经这么做了,但栾老板比他更快一步?”
“这个就不知道了,栾老板在信里并没有写,他只是说,完成了主人交给他的任务,西域那边的生意已经步上正轨,也有合适的人接手了,他就可以不用那么的辛苦了,专心留在大夏了。”
“专心留在大夏。”宁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他的忘忧散生意这么大,可不是要专心留在大夏了。”
“是啊!”沈茶叹了口气,又看看宁橙,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这个表情?”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以为的真相原来并不是真相,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很别扭。”
“并不是你朋友故意欺骗你的,而是你知道的那个故事,我是说小女儿是病亡的这个故事,应该是城主和城主的儿子想出来的,并不是真相,至于栾老板为什么会默认这个说法,应该是城主跟城主的儿子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但这个交易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他并没有跟宁家的族长说。”
“我明白的,我并不是觉得我朋友欺骗了我,只是……”宁橙轻轻摇摇头,“说不清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伱要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按照目前来看,栾老板在信里面写的,我是说共归与尽的这个说法,应该就是所谓的真相了。如果真的把信里的这个故事里面说出来,乌俾城城主和前未婚夫家的名声会受很大的影响,甚至他们都不一定能继续在乌俾城生活下去。”
“这么严重?”看到沈茶点头,宁橙往前凑了凑,“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放过栾老板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了,对不对?”
“奇怪但也不奇怪,毕竟栾老板跟他们的名声没关系,栾老板只要离开了乌俾城,就对他们没影响。”
“没错。”沈昊林看了看沈茶手里的那几张信纸,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一个在大夏,一个在西域,栾老板离开西域,就算把这些故事告诉大夏的亲友,也影响不到乌俾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