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菲斯克今年只有二十二岁。
此议事庭并无什么特别的,它就是一座冗长的长屋,屋子左右有长椅,中间的通道可供宣讲者高谈阔论。
打开的木窗透过阳光,较昏暗的长屋气氛压抑到极点。
村庄头人们不敢说话,只是保持安静去听这位罗斯将领高谈阔论。
公平地说,菲斯克顾虑这些人的感受,他们渴求的是安全,在获得安全许诺后就要索要臣服的好处。
所以,他们已经见识过罗斯军队的恐怖,现在要做的实质是安抚。
“你们臣服罗斯后,你们是货物可以一如既往运到北方的延雪平。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菲斯克旋即拉来海格。
“他是延雪平人,现在就是罗斯国王任命的延雪平总督。无论你们生产什么货物延雪平方面都会收购,你们的货物最终会运到罗斯,咱们所有人都会因为贸易赚钱。而你们,只需缴纳少量的贡品,甚至于有长达十年的免贡。”
十年时间的免除贡品政策?!这真是太奇妙了。
头人们纷纷探头,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终于有人大胆问道:“十年免贡?真的?”
“自然是真的。”
菲斯克又令海格现身说法加以佐证。
十年免贡真假再说,至少现在这位罗斯将领表现出很大的诚意。
罗斯人有诚意绝非软弱,恰恰相反他们极为凶残。他们今日如此必有内情。
所谓有形的贡品可能真是十年免除,无形的供品还是少不了的。
事情却如他们所料。
“你们已经臣服,但还有一些人逃走了。这说明你们韦克舍人并非完全臣服。臣服不彻底,就是彻底不臣服!所以,我要追杀那些人!”
菲斯克再环顾四周,勒令:“现在是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候了!你们每个村子组织一些军队,就以我们罗斯军的身份讨伐不臣。你们明白了吗?!”
事情来得突然,众人面色难堪皆保持缄默。
“哦?看起来你们并不满意?其实我知道很多人是向着银堡的方向逃离。对于那里,正是我们仇恨分所在。昔日罗斯还不是王国,罗斯公国认同瑞典王奥列金的统治,偏偏奥列金在银堡被杀。我要为死去的王复仇,你们这些新晋臣服者,必须派人参与。”
“……”他们仍是缄默,就得大家都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他们心思动摇了,于是菲斯克猛地拔剑。“快出兵!证明忠诚!不出兵的村庄视作反叛,将被铲除!”
于是,有头人迫于压力颤颤巍巍站起来。
“哈哈,终于有认同者了。你,叫什么。”菲斯克指问道。
“格里弗斯。我……是独石村的首领。我愿意出兵,只是希望勇士为我做主。”
“你想如何?”
“我村的邻居是主战的,他们现在逃得干净,如果您承认我们村子可以占领那些人的田产宅邸,我会立刻组织男人全力帮助你。哦不,是帮助罗斯王国。”
“聪明的选择!你可以自由去劫掠你逃跑的邻居,那些主战的家伙该死。其他人呢?”话赶到这儿了,菲斯克干脆嚷嚷起来:“我本想和平地来,很显然都是一群愚蠢的主战派绑架了你们。在座的诸位并非罗斯的敌人,如若我们早一点谈谈,你们也不会被杀上千人。所以那些主战的家伙是万恶之源!”
于是,哈弗勒斯抓住时机接下话茬:“勇敢的将军菲斯克说得对!尤其是那些丹麦难民和哥特兰岛难民,明明是他们造的孽,却蛊惑咱们韦克舍人去拼命。我们不能再被他们骗,现在只有罗斯值得相信。”
哈弗勒斯不是乱插嘴,他的助攻菲斯克非常满意。
菲斯克做出一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决定,针对逃亡者的遗留财产的清算,罗斯军完全不参与。
各个忠诚的村庄自己去商量如何抢占逃亡者的农田,忠诚的商人自己讨论如何占有逃跑商人的宅邸。如今有了罗斯征服者的背书,大伙儿可以毫无顾虑兼并,不必再考虑道德问题。
罗斯军索要是只是一些实物:搜刮出的一些燕麦、一些盐。这些都是供应作战的食物,因为折损了一部分箭矢,箭矢需要有益的补充,军队便从本地猎户手里,以缴获的斧头换来一些箭矢。
罗斯军要进攻银堡,菲斯克所部要立功,这会是新的远征,甚至需要军队水陆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