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罗斯当有一首歌代表她的意志,或者是是所有罗斯人的意志。留里克并非音乐家,他倒是非常自然的将一首广为流传的旋律搬了过来。
那旋律本就是属于罗斯,开头便是标准经典的弹舌音,言简意赅将罗斯呐喊出。
至于歌词部分,留里克做了一番魔改以应对当前的局势。所以它还分成诺斯语罗斯方言、斯拉夫语伊尔门方言两种。
歌唱与奏乐是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诺伦将在这里将自己的本领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乐器太有限了,仅有的鹰骨笛和皮鼓可以构成经典中世纪音乐演奏模式,留里克目前手里只有这两种乐器。
至于竖琴,它的音量有限,并不是适合大庭广众演奏不说,罗斯公国手里也没有一台现货。
自己的妻妾都能做祭司,绝大部分祭礼就按照罗斯堡老家那套做。
仪式也顺理成章分成两个部分,首先是传统维京仪式,其次就是斯拉夫人的“火塔转圈圈”。
本地祭司一通“放弃治疗”的举措,留里克自觉得到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通过这场仪式拉进和本地斯拉夫人精神层面的联络。
他确信任何人都是愿意主动接受新奇的玩意,如果只是绕着火塔转圈,这种祭仪的确热闹就是娱乐性不足?
任何的祭祀活动都是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集会机会,它实质上成为一种娱乐行为。
那就让它真正的娱乐化!全新的音乐与歌曲必须通过这场冬至集会传递到民众的心中。
留里克顺利安排完仪式章程,木塔前的木桩搭建的船型祭坛也造好了。
罗斯人一来就必须讲个排场,也恰是罗斯王公有财力讲排场!
留里克曾获悉被自己干掉的丹麦大头目哈夫根,在决定报复新生的瑞典王国之前,当众处斩一百一十一名奴隶向奥丁祭祀。
人祭这种事罗斯公国在古老的部落时代是干过的,之后的几十年到现在显然没有做,至少故去的维利亚留下的“记事木板”没有在祭祀记录上有描述。
想来这种事和罗斯人长久时间弄不到奴隶有关。再到如今罗斯人走出逼仄的峡湾,一个异类般的公国冉冉升起,掠夺奴隶这种事已经没有必要,或者说有更聪明的手段不用白不用。
有五头母牛被选中为祭品,留里克实为花钱买下这些上年纪的母牛,牛主卖牛也很痛快。牛老了,已经无力产奶产犊,被宰食是命运,如今做祭品牺牲也很合适。
除了老牛为祭品,还有五十只最近几天杀死的鸡,一百条冻得硬邦邦的鲈鱼。
此乃动物祭品,亦有一麻袋燕麦作为粮食祭品,和一卷花纹布的特别祭品。
这种祭品力度本地斯拉夫人可没见过,留里克也知道这么干是一种浪费行为,特殊的日子他觉得有必要做。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整个白树庄园的民众走出家门,走出庇护他们的诺夫哥罗德木头城墙,构成浩荡的火把大军,沿着冰封的沃尔霍夫河走近伊尔门湖畔。
一座锥形巨木塔屹立眼前,夕阳柔光照着它成为橘红。
它是一座红色巨塔!
斯拉夫人都喜欢红色,克里维奇斯拉夫人就做的更离谱,血色、火焰、夕阳是红色,故克里维奇人族名便由此得到。
这群伊尔门斯拉夫人也自称斯拉维涅,所谓“光荣者”,现在他们又开始以新罗斯人自居。
如今合并意味着强大,几年来一直尝到甜头的白树庄园的斯拉夫民众,他们不但接受瓦良格的冬至祭仪,更是非常期待见世面。
留里克已经放出消息,所谓仪式所用祭品,以及一些必要而新鲜的流程……
数以千计的人聚集湖畔,他们穿着非常厚实浑身毛茸茸。他们踩踏极厚的皮靴站在雪地,将之踩踏成冰。
奥托抱着两岁维利卡,尼雅抱着出生才十天的雷格拉夫,年幼的孩子必须参加这场仪式。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场仪式,还是罗斯人的心灵寄托。
很多地区点燃起篝火,将整个场地照得亮堂。再等月亮升起来,白雪皑皑的世界已经变得清晰可见。
留里克一直在等待时间,最好能在午夜时展开仪式,可惜自己还不能很好透过北斗七星确定时间。
无妨,当月亮升得足够高就是祭祀开始时。
诺夫哥罗德城市的基本盘的确是白树庄园,她的确成了各种意义上的城市,如今这里因首批瓦良格永久居民的入住,人口已经膨胀到了七千人规模。
七千双眼睛看到了一支奇幻的队伍。
留里克一身白色毛茸茸,其后跟着一群身着素服浑身搭着宝石(彩色玻璃)的少女。少女们或吹笛子或敲鼓,音乐之声动听无比。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王公的妻妾!里古斯的小女儿斯威特兰娜也在这里,她居然在吹笛子!
噫?总督的妹妹、里古斯的小女儿,她居然做了祭司!这也算是祭司?!没有白垩涂面,她们如同仙女介入了仪式。
的确,留里克根本无法从本地那群白垩泥涂脸的祭司身上感受到半点神圣感,鬼知道他们为何要搞这一套,把自己弄得丑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