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调整方向后,全军不得不行进更长路径,大家也做好准备要在卢瓦尔河中上游处搭建浮桥,经过长达二百公里的行军,当先头部队抵达这条罗马古道的
尽头,赫然发现河对岸已经驻扎着一支军队。
阿基坦骑兵相信河对岸的就是欧塞尔骑兵,彼此应当的敌对关系。阿基坦一方旋即以古法语向河对岸破口大骂,如果是真的欧塞尔骑兵,勃艮第人大抵对高卢人的语言不是很懂,结果河对岸立刻传来相似的骂声。
欧
坦伯国不只混居着大量的高卢人,甚至还有一些巴斯克人的遗民。恰是这个原因,欧坦伯国可以在阿基坦和勃艮第两方左右摇摆。
卢瓦尔河已经萎缩到一百米,马蹄擦在黄澄澄的河沙上,双方扯着嗓子你一嘴我一句地骂,一来二去他们赫然意识到彼此的身份。
图尔军?不!那是阿基坦军队。
欧塞尔军?不!那是欧坦军队。
双方从来没有夙愿,甚至于彼此效忠的伯爵大人有着共同的奶奶,他们骂了一番不骂了,反而开始互相问候对方,罢了各自退兵去通告自己的主人。
很快,「秃头」查理获悉了欧坦伯爵出兵的情况。
欧坦的杜达动作更快,意识到自己的表亲伯纳德居然大举出兵,他瞬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索性就从自己驻扎的讷维尔城调动全部在场的骑兵,浩浩荡荡冲向北部的塞伊尔村,顺手还征调了讷维尔城所有的驳船前去。
伯纳德与杜达原本可谓是同一个家族的后裔,奈何在自己这一代家族分家。查理曼的妹妹生育两个儿子,长子继承奥维涅继而占领波瓦蒂尔,次子没有按照规矩去修道院苦修,而是继承欧坦爵位。
双方可以说互为堂兄弟,固然在过去时光里,兄弟二人各自维护自己的利益,兄弟情不可避免的随着血缘的淡化而淡化。
如今庞大军队通过布尔日地区,浩浩荡荡盘踞在卢瓦尔河畔,不想自己遭遇麻烦,杜
达明白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与自己的表亲共叙兄弟情。
但是,更令他惊异的是,自己很快就能与阿基坦国王「秃头」查理见面,以及与诸如图卢兹、阿让、昂古莱姆、加斯科涅等伯爵会晤。在诸多抵达的贵族中偏偏没有地方一霸的图尔伯爵,甚至于结合相关情报,也揭示了打得欧塞尔方向难民抱头鼠窜的根本就不是图尔军。
「袭击者到底是谁?我到底在防御谁?」杜达不禁疑惑。
多亏了该处河段沙洲极多,一百米宽的河道被分割成了三部分,如此以来通过欧坦伯爵提供的小型驳船做浮箱,较为狭窄的浮桥快速搭建完毕。
骑兵步兵与辎重车队排成单列纵队,如细长的蛇般从浮桥上通过。
将押运粮草的辅助人员也算在内,查理的军队的超过了两万人规模,过河成功的军队顺势在塞伊尔村建设临时营地。
终于是过河了,站在卢瓦尔河的右岸(现在是东岸),只要继续北上就能直击欧塞尔城。
早在图尔城下磨蹭的时间里,查理就获悉了一些说法,所谓前一段时间麦西亚军队带着他们特有的龙头战船顺利过河。如今自己见到了欧坦伯爵,听从伯爵的说明,他不禁笑出了声。
的确有一支大军在围攻欧塞尔,他们恰恰不是图尔军,而是,雷格拉夫!
雷格拉夫何许人也?就是那个流亡的麦西亚国王。欧坦伯爵了解的情报有限,在听说那家
伙掌控了香农、安茹,拉出一支至少两千人的队伍,其中还有一群真正的诺曼海盗,另有南特贵族,以及自己表亲的表亲加入(指赫伯特),一切都说得通了。
毕竟真正的诺曼海盗出马,他们从来是杀人越货毫无顾忌,吓得海量难民逃亡也理所当然。
现在大军昼夜不停地过河,只为把浪费的时间夺回来。
密密麻麻的军队盘踞一处,如此大军是欧
坦伯国永远无法征集完毕的,因为他们几乎代表着整个阿基坦与图卢兹的军事力量。
难道现在还要继续观望么?就算昔日的查理就是个流亡者,如今大军的确在法理上效忠他。仅就实力而言,查理可比逃跑的丕平二世靠谱得多。
本身杜达对于「秃头」查理进行对抗就毫无兴趣,他做出重大决定——终止观望,立刻效忠。
于是,就在讷维尔城北部不远的塞伊尔村的圣巴西尔修道院内,「秃头」查理高高兴兴地实施了一场封爵礼。
礼仪完毕,杜达就不再是「皇帝」洛泰尔的欧坦伯爵,是效忠阿基坦国王「秃头」查理的欧坦伯爵。
现在查理决定向诸勃艮第贵族开战,欧坦也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向勃艮第诸贵宣战。
杜达已经无所顾虑,他可以迅速招募民兵入伍,拼拼凑凑拿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是可行的,就是庞大军队主要还是留着防御欧坦本土,他可以率领机动性很强的两千兵马,时刻陪
着「秃头」查理作战。倘若查理的大军要从欧坦过境直插里昂,他也乐意让路了。
既然围攻欧塞尔城的是麦西亚军队,有不太可靠的情报指出他们有三千人。再考虑到奥尔良伯爵已经效忠查理,怕是还有一些奥尔良军队也参与攻城战。
五花八门情报汇总下来,杜达估计自己在效忠查理后,亲率军队加入联军,最终攒成一支总兵力超过三万人的庞然大物。
大军如此,勃艮第诸贵必败。
免费阅读.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