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又进攻了!孩子们为之鼓噪呐喊。
但这一次,菲斯克又被耶夫洛的盾牌侧面撞开,接着,木剑的剑尖紧贴菲斯克躯干。
“已经是第三次了,你死了三次。认输吗?”
菲斯克依旧呲着牙,他没有哭泣的意思,哪怕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伤口,一只耳朵也红的厉害。
菲斯克捡起木剑,踉踉跄跄的继续进攻,第四次攻势仍旧被轻易化解。
当前发生的一切留里克都看在眼里。
可以说菲斯克的失败是注定的,一个十岁的小孩和一名二十五岁的职业佣兵战斗,这不是找虐吗?
虽是如此,留里克看到了耶夫洛攻击的奇妙之处。
果不其然,这耶夫洛的确是一位可敬的对手,他毫无玩乐的意图,所发起的攻势与反击,个个都是杀招。
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斗就是这样,双反军士接触的一瞬间,往往就产生巨大伤亡。
战场没有你来我往过招的机会,大家都是职业军人,干的就是一招杀敌的活计。
哪怕是千年后,当双方的线列阵互开两三轮枪后,既然双方都不撤退,那就只能进行残酷的刺刀战。而刺刀相接的一瞬间,巨大的伤亡就发生了。
耶夫洛使用的招数极为干脆,多是盾牌格挡,然后灵巧的右手操持木剑,变着花的戳刺。很显然,就是木剑也能戳得人内出血,耶夫洛不想真的给予敌手严重伤害,不过虽是点到为止,菲斯克仍被夯过来的木剑揍得流鼻血。倘若这是真的钢剑,菲斯克的脑袋早就飞到空中了。
男孩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爬起来的菲斯克捡起木剑,一言不发继续战斗。
而此时,耶夫洛越来越觉得有趣。
他觉得这孩子竟与曾经的自己有些相似,一个百折不挠的拼命抗争的男孩。
男孩在晃晃悠悠中发动第五次进攻,围观的孩子们揪心的看着,嘴上仍旧高呼着“乌拉菲斯克”的口号。因为留里克告诉自己的伙计们,所谓“乌拉”,就有“我们必胜”的意思在里面。
菲斯克明显收到了精神鼓舞。
一把木剑突刺而去,耶夫洛又是以盾牌奋力一推。木剑飞了,接下来,是耶夫洛的木剑猛人抵着菲斯克的脖子,依托蛮力,愣是将他压在地上。
耶夫洛的右腿压住菲斯克的左臂,左手按住菲斯克的右臂。他手里的木剑狠狠抵住满脸是血的男孩脖子,这一刻再也没有挑衅的言语,“孩子,如果我手持的是铁剑,你已经死了五次。你很勇敢,也许也非常懂得人墙战斗,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不了解真正的战斗。”
“唔……”菲斯克依旧不服软,他攥紧的拳头直冒青筋,反抗的意识从未中断。
“仍旧想要胜利吗?那好,我可以教你。”
看了半天戏的留里克出现了。
“到此为止吧。”留里克拍这手而来,故意带着训斥的口气说道:“耶夫洛,也许你不该这么过分。”
耶夫洛站起身,失去束缚的菲斯克,擦一把鼻子上的血水,也麻利的站起来,虽然整个人还在晃悠。
耶夫洛有自己的想法,他恭敬的说:“主人,这些孩子必须懂得什么叫做疼痛,这样,以后在战场上就感觉不到痛苦。”
“要大人先学挨打吗?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你的手段太狠了。”留里克试图以这样的话安抚菲斯克。
菲斯克捂着脸,勉强嘟囔起来:“没什么。我……我还能战斗。”
“够了!菲斯克,现在认输没什么。如果你赢了,我就只好物色更好的勇士训练你们。”
留里克言外之意可谓菲斯克必输无疑,所有人都是必输无疑。他再抬头看向耶夫洛:“你使用的招数到底是什么?你的动作非常流畅,只用一击就化解了他们所有的攻击。”
“这是我被古尔德器重的关键,也是那个人请来高手训练我,我学到了很多实用的作战技巧,就是没有明确的名字。如你所见,曾经的我就像这个男孩被揍得满脸是血,十多年后,我已经这般强力。”
可以说耶夫洛的这番话才最是被揍的菲斯克受用的,因为,菲斯克就是想成为强者。
“是特殊的战斗技术吗?”留里克刻意问。
“大概是的。我敢说,对付大部分的敌人,我能很轻松的要了那人的生命。即便我的敌人可以是比我强壮多倍的壮汉。”
留里克点点头,“你的确不是自我夸奖。那就继续训练他们。”
可以说,耶夫洛的初次登场拉满了孩子们的仇恨。他用手里的木剑否定了孩子们一年的训练结果,在种种挫伤这群自命不凡小男孩的锐气后,也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人墙冲撞属于集体作战的艺术,很多时候,士兵都要单兵作战。盲目的乱无章法的作战,自身浑身都是破绽,被敌人一击杀死也是正常。
接下来的时间,耶夫洛教育男孩们的,基本可以归纳成五种战斗动作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