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凿刻,留里克转身再度命令已经化作鸭子坐的刚被赐名的仆人安娜说:“记住你的名字,安娜。以后,所有人都将称呼你安娜。现在站起来吧。”
“是。”女孩弱弱点头,心里倒是美滋滋的。她并不懂得“安娜”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挺舒服,说出来也顺嘴。
就这样,留里克依次给十个姑娘赐名,由他发明的仪式亦是挨个实施。
第二个女孩,被赐名贝拉(Bella)。
第三个是西西娅(Cicia)。
之后依次是狄安娜(Diana),叶卡捷琳娜(Ekatelinna,简称Eka),芬娜(Fenna),格雷塔(Greta),海伦娜(Hellena),伊利亚(Iria),尤利娅(Juria)。
十个女孩依次有了名字。
留里克的赐名原则很有规则,根本就是按照英语字母从A开始挨个向后排。
十个女孩当然是正好排到J。
第十一个字母是K,非常巧合的是,唯一的男孩卡姆涅,正好就是这个“K”。
更巧合的是,第十二字母是L,留里克任命的女仆长露米娅,就是这个“L”。
留里克估计自己暂且不会有更多的仆人,就是有,恐怕也是最先“入伙”的这些孩子,会在未来顺理成章的为自己所重用。
字母顺序挨个命名,最后在以一个女性化的元音“a”来结尾。就是具体的女孩名字上,留里克也算是一拍脑袋给定了下来。
以至于,仔细琢磨是个名字,有的是斯拉夫人自己就有的,也有日耳曼人才有的,乃至古希腊时期就存在的女性名字。
终归这是一个大杂烩,但仅就名字而来,留里克琢磨,本时空的欧洲人恐怕更考虑名字的发音是否顺耳。而不是像东方那样,不但追求舒服的发言,更要求一个人的名字有着优雅的内涵。
留里克挨个在她们的床位刻字,首先是罗马字母,接着是卢恩字母。
得了名字的女孩都挺高兴,甚至开始互相称呼同伴的新名字,彼此嬉笑。
但要立刻记住所有人的名字,能够与她们的小脸一一对上号,实在有点难。
赐名却也并没有完全结束。
古代斯拉夫人是没有姓的,不止是斯拉夫人,连同罗斯部族自己,也没有明确的姓氏概念。
如果真的有姓,那就是“罗斯”这个名号吧。
可罗斯部族的本族人口高达四千人,难道全员姓罗斯?或许也是可以的。
但高贵的首领一家当然要有更尊贵的姓氏,而仆人们,也该有自己的姓氏,从而与普通人做明确的区分。
给仆人们定下什么姓?简单啊!
罗斯人说的古诺斯语里的确有形容“仆人”的词汇,留里克目前说的也是它。
此情此景,留里克面对一票女仆,想到的完全是另一个更应景的词——妹抖。
既然是女仆的什么,难道还有比“妹抖(maid)”更合适的词吗?
“我的仆人们,你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名字,还需要第二个名字,就是你们的身份名字。现在,我赐予你们所有人梅得洛娃(maidlova)的身份名!我,留里克,我是你们的主人,我的地位就好比你们的父亲。所以……”
说着,留里克直接手指第一个被赐名的阿娜。
“安娜,现在你与普通的人已经完全不同了。你的全名是安娜·留里科维娜·梅得洛娃。你明白了吗?”
安娜她当然明白,甚至还有些感动。
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区区的七岁,留里克这便一直在用从嫂子那里学到的斯拉夫语言下达命令,她怎能听不明白呢?
且说这个名字真的很有逻辑性。
第一个词是自己的名字安娜,中间的是从属于主人留里克的女人,最后一个词就是自己确切的身份。而且这些词汇,就是针对女人量身定做的,是阴性的词汇。
人活在世上,天生都在寻找一个自己的明确定位。
留里克的这番赐名,算是让姑娘们找到了自己的新定位。她们年幼且瘦弱,却绝对不傻。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迫帮助父母为生计工作,过早的了解到生活的艰辛。
而她们,也成了最初的一批拥有明确的完全的斯拉夫式名字的女孩们。
啊,她们本身就是斯拉夫人。
这套命名系统当然也适用于女仆长露米娅。
剩下的问题依旧棘手。
仅仅是把字母可在床铺的木柱子上,指望实际就将担任“宿管”一职的帕尔拉瞬间认清他们实在不现实。
留里克勒令女孩们依旧站在床边,他又将帕尔拉叫到身边,说道:“你都看到我凿刻的文字,这是女孩们的名字,你必须记住。”
“是!我认识那些字母,还有一些,好像也是字母?”
留里克立刻想明白了,这便说:“你说的是罗马字母?我们的卢恩字母下放,我刻的就是罗马字母,也就是罗马人所用的文字。”